“……”

“不就来一次么,我不进入那里面去,你不会生孩子的,乖…”

西利亚直愣愣望着狮鹫滚走的方向,直到被海因里希一把翻过来,强迫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怒张的性器直直抵在他已经非常湿的穴口,每磨动一下就引起大片酸软,急不可耐的穴口甚至自己一张一合的收缩起来,手指一搅就发出细微的水声。

海因里希不加掩饰的笑起来,那笑容竟很有种西利亚往常揶揄人时的意思。

“…”西利亚心里的疑惑终于慢慢清晰起来,那一刻他的恼怒甚至压过了强烈想被插入的欲望:“你他妈…意志力对精神阀值是不起作用的!”

海因里希立刻狡辩:“但是刚才明明——”

“你对狮鹫做了什么?还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的精神阀值是怎么上去的?”

海因里希哑口无言,两人对视片刻,皇帝终于祭出杀招了:

“我就不告诉你,怎么样?”

西利亚:“…”

就这么几秒功夫,情欲又如附骨之疽一般攀绕上来,发软的膝盖再也无法支撑跨跪的动作。西利亚抓住海因里希的肩膀恼火的盯着他,但身体已经不知不觉向前探去,穴口完全抵在了硕大的性器顶端,因为水流得太多甚至稍微滑进去了半个头。

那将含未含的动作让海因里希眼睛都红了,抓住西利亚腰胯的手几乎暴出了青筋:“还想不想让我插你了,嗯?”

“…”

“还想不想,嗯?说想不想!”

西利亚咬牙紧盯着他,突然死死抓着他肩膀,下身便硬生生沉了下去。已经被折磨到完全湿透的穴口毫不费力就把头完全吞没了进去,紧接着粗大的柱身也一寸寸没入了体内,滚烫紧窒的甬道立刻让海因里希极度兴奋起来:“妈的,你可真是——”

“闭嘴!”

西利亚眼圈发红,眼角甚至有些微微的湿润,嘴唇涨红哆嗦,但话里的威慑力并未因此而打分毫折扣。海因里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按住手臂,紧接着微微抬起身,就着这个骑乘的姿势把那充血坚硬的柱身完全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啊——!”

那一刻饱胀的快感如同重锤般击打在神经中枢上,海因里希手臂肌肉瞬间鼓起,只想起身把西利亚狠狠压倒在身下!

然而这冲动紧接着就被西利亚的动作打断了。

他喘息着上下移动,动作从慢到快,溅起明显而情色的水声。欲液不断从交合部位流淌下来,在激烈动作中流到白皙结实的大腿内侧,简直煽情得让人发狂。

海因里希根本没法把眼睛从那一幕上离开,他甚至连眨都不肯眨一下。

西利亚身材削瘦结实,长腰窄胯,腹肌线条削薄漂亮,一看就充满了爆发力。跟上次发情时柔软的少年躯体不同,这才是海因里希真正熟悉的西利亚,是数百年前他还在侍卫的位置上抬头仰望时,成熟精悍高高在上的加文·西利亚。

“快一点…”海因里希意乱情迷,反手抓住了西利亚压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腕:“快一点,别让我来帮你,快一点…”

然而随着角度变换,性器在甬道里急剧胀大,西利亚动作不由骤然一停,面上充满了难以忍受的、夹杂了痛苦和欢愉一般的神色。汗水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到锁骨上,在昏暗的光线中泛出难以言语的淫靡光彩。

“爽吗?”海因里希俯在他耳边低笑着问。

西利亚剧烈喘息,半晌哼笑着一摇头:“你简直就是个…”

“是个什么?”

但西利亚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了。问过两遍后海因里希失却了耐心,伸手一把将他掀倒,就着深深插入的姿态把他按到自己身下,手肘屈起撑在他耳边:“你到底想说什么?”

“…”

“简直是什么,嗯?”

西利亚咬紧牙关,但紧接着甬道深处那要命的点被狠狠顶了两下,强电流一般的快感顿时让他彻底瘫软了下去。Omega信息素气息如同无形的浓雾一般蒸腾而上,海因里希简直都闻得着迷了,情不自禁再次叼住后颈那被屡次蹂躏的部位,一边用牙尖轻轻撕磨一边含混不清道:“等明天…我一定得…”

紧接着他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那绞缠的内壁催得迫不及待再次动作起来。

这个体位让他每下插入都像恨不得全钉进去一样深入到底,拔出来时便带起淫靡的水声。甬道急切吸吮着那滚烫的性器,每当离开时便很舍不得一般紧紧挽留,那感觉欲仙欲死,让海因里希简直什么都忘记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有多沉,只拼命抵着西利亚让他不能挣脱,同时像对待仇人一样发了狠的穿刺他,每下动作都重得能把人碾碎。西利亚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视线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身体本能却在热烈的迎合着,竭力在重压下抬腰去迎上那粗硬刚猛的凶器,同时发出含着水的崩溃的喘息。

“你答应过…海因里希…别…”

他们都知道那未尽的语句是什么,海因里希顿了顿,几乎费了全部神智才勉强把狠狠插入那更深处的生殖道,成结堵住脆弱的甬道口,并射到他哭出来的冲动压下。

——没用的,还没到发情期,就算成结也不能怀孕的。

海因里希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弥补自己一样放纵的加快了动作。又重又快的插入像打桩一般让人难以承受,西利亚的呻吟简直都崩溃了,神智混乱间只感到海因里希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最终在几下往死里顶撞之后抵在了最敏感的深处,紧接着精液喷薄而出,滚烫的冲刷在了那要命的一点上。

——被另一个雄性的精液彻底玷污身体内部的屈辱,以及因此而生的极度快感,直到这一刻才同时冲到了顶端。西利亚也猝不及防的射了出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快感炸成的火花顺着脊椎爬上脑髓,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了。

海因里希似乎在不停喃喃着什么,然而就像梦境一样恍惚而不清晰。

西利亚大腿难以合拢,身体还在下意识微微痉挛。高潮的余韵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很快将他淹没至顶,紧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

·

对海因里希来说这一觉无比漫长,他做了很多梦。

那些梦境的碎片都非常零散而不清晰,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帝国,但联盟也在银河的另一端迅速崛起。他在宇宙间到处追寻西利亚的身影,然而每次刚看见时就消失了,速度快得甚至来不及伸手触碰一下那张熟悉的脸。

他心急如焚,回首四顾,刚要开口大声叫西利亚的名字,就看到远处西利亚仿佛坐在一片雾气中,身侧小小的襁褓里裹着一个婴儿。

不知为何海因里希一看那情景就平静了下来,只觉得满满的暖意从心底涌出,忍不住靠近想仔细看看那孩子。然而就在他快要走近的时候,突然一阵强光映在眼底,刺得他立刻转过头——

几秒钟后海因里希睁开眼,恼怒的从床上坐起身。

舷窗外拂过金色的恒星风,如同千万条绚丽的纱带一般飘扬耀眼,就是那光芒把他从幸福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我他妈的…”

海因里希满心愤恨爬下床,紧接着发现西利亚竟然已经起了。

身侧大床空空荡荡,只有凌乱的床单和隐约腥膻的气味暗示着昨晚发生了怎样一场激烈的交媾。海因里希对自己竟然比西利亚还晚起这一点有些懊恼,匆匆冲了个澡便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厨房里传来开水烧好的咕噜声,海因里希知道那是西利亚在准备他八百年雷打不动的早餐——煎蛋、水果和茶。他循声走进厨房,出乎意料发现西利亚只裹着一件白色睡袍,面色有些微微的憔悴,面前仅放着一只空玻璃杯。

狮鹫光脑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正哆哆嗦嗦往玻璃杯后藏,一见到海因里希立刻宽面条泪飞扑过来:“陛下——!元帅要拆我啦元帅他一定要拆掉我!快救救我这只无辜的小机甲——!!”

皇帝忙不迭把狮鹫从自己脸上撕开,还没来得及顺手掼马桶去顺便按下冲水键,就听见西利亚冷冷问:“海因里希…”

皇帝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中猜测,三秒钟后决定先下手为强:

“我简直是个什么?”

“…”

“你昨晚说我简直是个什么?!”

“…你是个棒槌。”西利亚冷冷道:“反控狮鹫后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去修改自动导航,也不是跟帝国联系增派援兵,而是先满足Alpha那无时不刻都在膨胀的情欲…我已经认识到了你就是个百分之百的纯棒槌,但我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

皇帝自然接受了棒槌的称呼,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警惕的竖起了耳朵:“你到底想——”

“我查看过狮鹫的虚拟精神栓,你的精神阀值提高了,从极限值264%涨到307%,已经很接近我的正常数值。”

“短时间内增长百分之四十三根本不符合常理,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西利亚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或者说…你是怎么通过我,来做到这一点的?”

Chapter 77

厨房里一片静寂,海因里希和西利亚对视着,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狮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识相的缩到一边去不吭声了。

半晌海因里希吸了口气,声音竟然是很平和的:“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什么?说起来这也是我从戍嵘星回到帝国以后才发现的,狴犴说那有可能是你的信息素影响了我髓液质量的原因…”

纵然西利亚早有心理准备,得到证实的时候仍然心脏紧缩,头脑一片空白,潜意识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可怕的念头。海因里希又说了什么他一概都没听清,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恐怖的猜测从记忆深处缓缓浮现出来。

“但是我们已经互相标记了所以你不能说不做就不做…你怎么了?”海因里希终于发现西利亚表情不对。

“…没什么。”西利亚神思恍惚的摆了摆手,起身想端起茶杯往外走——但不知为何他伸出去竟然没对准,微微发抖的手指从玻璃杯边一擦而过。

那只是一个再微不足道的细节,他刚想转回去拿住茶杯,突然手上一紧,被海因里希握住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海因里希眼睛深邃而冰蓝,一眨不眨盯着西利亚的表情,仿佛连面部最细微的变化都没放过。半晌他突然轻轻的开了口,问:“尤涅斯…?”

西利亚勃然变色:“开什么玩笑!”说着将手挣脱,扭头大步离去。

从那天后元帅的脸就好像冰封的西伯利亚平原,再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松动。

海因里希的精神最高峰值才勉强和他的正常值抗衡,普通情况下自然掌握不了狮鹫的控制权,于是又被毫不留情的锁起来了。不过按狮鹫的话说,大概看在睡过两次的面子上,西利亚下手轻了很多,只把皇帝的一只脚锁指挥台前那张大扶手椅下,强迫他整天坐在大屏幕前看星图。

看星图大概是航行中最无聊的事情之一:数千亿颗星星洒遍宇宙深处,随着航行路线的变化而闪烁出不同的光芒,仿佛夜空中飞舞的流萤,又好像天际飘扬的光团,充满了神话般美轮美奂的色彩…这种景象给从未进行过宇宙航行的平民见了那肯定心醉神迷流连忘返,但对海因里希这样活了两百年倒有一百八十年在打仗的人来说,星图基本等同于战术沙盘,对着星图连看七八天,那真是晕得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第十天他抓住西利亚的手,翻着白眼恳求:“亲爱的,你罚我做体力活吧,扫地铺床洗衣服什么都行,千万别再让我看这劳什子了…”

西利亚想到Alpha那变态的体力,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于是欣然同意。当天海因里希吭哧吭哧擦完了整块战舰甲板的地,晚上果然没精力作怪了,像头喘着粗气的蛮牛一般倒在椅子里,望着脚下光洁如镜一般的地板发狠:“敢让皇帝擦地扳!这艘战舰不准再用了!下次让亚伦锁博物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