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尼奥在你长袍口袋里放了干粮,”他说,“吃一点儿,我解释给你听。”

她在口袋里摸到了一方脱水蛋白能量块,一边啃一边盯着他看。这是一种纯正的弗雷曼传统食品,甚至还按老配方加了一点美琅脂。

“你已经感受了过去。”他说,“现在,我必须引导你感受未来,感受金色通道。”

她咽了一口。“我不相信你的金色通道。”

“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得相信它。”

“这就是你的考验吗?要么信仰雷托大神,要么死?”

“你绝不需要信我。我要你信自己。”

“为什么我们走了多远是一件要紧事?”

“这样你就能知道自己还要走多远。”

她一只手摸着面颊。“我不……”

“你现在站立的地方,”他说,“正是无限之中心。转头看看,你就理解什么叫无限了。”

她左右望了望连绵的沙漠。

“我们将一起走出我的沙漠。”他说,“就我们俩。”

“你又不用走。”她讥讽道。

“一个比方而已。但你得走,我保证。”

她朝他们的来路看了看。“所以你问我是不是留下了痕迹。”

“就算有痕迹,你也不能走回头路。我的小帝堡里一点维生的东西也没有。”

“没有水?”

“什么也没有。”

她在肩上摸到积存袋的管子,吸了一口,放回原位。他注意到她小心地封上了管口,但没有拉上面罩把嘴遮住,而雷托听到莫尼奥告诫过她别忘了这一步。她露出嘴是为了方便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逃不开你。”她说。

“你想离开就能离开。”

她转了一圈,瞧了瞧这片荒漠。

“关于这片辽阔的沙地有一句老话,”他说,“沿任何一个方向走都没有区别。有一定道理,但我不会全信。”

“我真的来去自由,不受你管吗?”

“自由会是一种非常孤独的状态。”他说。

她指着两人身下这座沙丘的一面陡坡说:“我可以直接从这儿下去……”

“如果我是你,赛欧娜,就不会往这个方向走。”

她瞪着他。“为什么?”

“在沙丘的陡坡面,除非你沿着自然曲线走,否则沙子可能会崩塌下来把你埋住。”

她朝下望着沙坡,一边消化这条知识。

“看看语言有多美?”他问。

她把目光转到他脸上。“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来这儿是学习珍惜闲暇时间的。还有谦卑。别急。”

“但我们没有水,除了……”

“只要精打细算,蒸馏服能让你活下去。”

“可它能让我们维持多长时间……”

“你的急躁惹我烦了。”

“我们只有我口袋里这点干粮。到时候我们吃什么……”

“赛欧娜!有没有发现你说话的时候已经把‘我们俩’绑在一起了?我们吃什么?我们没有水?我们可以走了吗?它能让我们维持多长时间?”

她试图咽口唾沫,他察觉到她的嘴巴发干。

“我们可以互相依靠吗?”他问。

她不情不愿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在这里生存。”

“而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