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艾达荷边说边慢慢点头,“那么是怎样的未知把我卷进那个什么赛艾诺克的?”

“我在巩固鱼言士与卫队司令之间的关系。”

“而我不得不赶走她们!送我去帝堡的那支卫队想在半道上开一场放荡派对。还有你派去带我回来的那些人……”

“她们知道我多想看到邓肯·艾达荷的孩子。”

“该死的!我不是你的种男!”

“不必大喊大叫,邓肯。”

艾达荷深吸了几口气,说:“我对她们说‘不’之后,一开始她们显得挺委屈,接着就把我当成该死的——”他摇了摇头,“圣人之流。”

“她们不服从你?”

“她们什么也不问……除非有违你的命令。我是不想回这儿来的。”

“但她们还是带你回来了。”

“你清楚得很,她们不会不听你的。”

“我很高兴你能回来,邓肯。”

“哦,我能看出来!”

“鱼言士知道你有多特别,也知道我有多器重你,我又是多么亏欠你。关于我和你,永远不存在服从和不服从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忠诚。”

艾达荷陷入了深思。

“你感觉到赛艾诺克的力量了?”雷托问。

“旁门左道。”

“那你为什么被它搞得心烦意乱?”

“你的鱼言士不是军队,她们是警察。”

“我以自己的名义保证不是这样的。警察不可避免会走向腐败。”

“你用权力来诱惑我。”艾达荷愤愤地说。

“那就是考验,邓肯。”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对厄崔迪人的忠诚,毫不怀疑。”

“那谈什么腐败和考验?”

“是你在怪我豢养了一支警察力量。警察总是见证着罪犯的滋生。要是哪个警察看不出权力正是最大的犯罪温床,那他一定是愚钝到家了。”

艾达荷舔了舔嘴唇,满脸迷惑地盯着雷托。“但道德规训……我是指,法律……监狱……”

“假如违法不属于罪恶,法律和监狱还有什么用?”

艾达荷将脑袋微微向右扬起。“你是在说你那该死的宗教是……”

“惩罚罪恶有时需要大动干戈。”

艾达荷把拇指跷过肩头指了指门外。“人们议论的死刑……鞭刑和……”

“只要有可能,我都要试着免去无谓的法律和监狱。”

“你必须设立一些监狱!”

“是吗?监狱唯一的作用就是展示法庭和警察正在发挥作用的假象。一种就业保障而已。”

艾达荷微转身,伸出食指指着他进屋时穿过的那道门。“你把一颗颗星球都变成了十足的监狱!”

“你要是心里有这种幻象,我猜你会把任何地方都想象成监狱。”

“幻象!”艾达荷把手垂到体侧,惊愕地站着。

“是的。你提到监狱、警察、法律这些完美幻象,在它们背后运转的是一个发达的权力结构。很显然,这个结构凌驾于自己的法律之上。”

“那么你觉得犯罪问题可以……”

“不是犯罪,邓肯,是罪恶。”

“所以你认为你的宗教能……”

“你有没有注意到最严重的罪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