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点改动,但是上帝会明白。或者即使他不明白,凯罗特修女会的。

就是现在,比恩想。现在就做,安德。你现在要尽全力决不放弃游戏。他们开始了解他们的危险了。他们正在集中他们的力量。他们要在我们的武器能够发射之前把我们赶出他们的天空。

“好了,佩查的中队外所有的人,”安德说,“直接下击,尽可能快速。对准行星发射设备医生。尽可能等到最后一秒。佩查,你尽力做好掩护。”

包括比恩在内的中队长,将安德的命令传达到了他们自己的舰队。然后除了观看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每艘舰艇都只能靠自己。

敌人现在明白了,冲下来去破坏垂直下冲的人类。一艘又一艘的战斗舰被虫族大批涌入的飞船毁坏。只剩很少的人类的战斗舰幸运地进入了大气圈。

继续,比恩想。尽可能继续下去。

有些船发射得太早,他们的设备医生在发射出去以前就在大气中被烧毁了。一些其他的舰艇没有发射就自己起火了。

只剩下两艘舰艇。一艘在比恩的中队。

“不要去向外发射,”比恩低头在他的话筒中说,“就发射在你的舰艇里吧。上帝与你同在!”

比恩不能知道是他的还是另一艘舰艇那样做了。他只知道两艘舰艇没有发射就都从屏幕上消失了。然后行星的表面开始起泡。突然,巨大的爆炸向人类的最后的战斗舰席卷而来,佩查的舰艇,在那里也许有或者也许没有能活着看到他们死亡来临景象的人。

看他们的胜利方式!

模拟器上显示出精彩的表演,行星的爆炸席卷了敌人的所有的舰船、把它们全部卷入连锁反应中。但是在最后一艘舰艇被吞没以前的很长的时间,敌人的所有行动已经全部停止。他们漂浮着,已经死去。就象在第二次入侵的剪辑中那些死去的虫族的舰艇。

蜂群的母后已经死在行星的表面上了。剩下的舰艇的毁灭也就不过是形式上的了。那些虫族已经死亡了。

比恩走到隧道里,他发现其他的孩子已经在那里了,互相祝贺而且评论爆炸的景象是多么的酷,然后疑惑同样的景象是不是会真的发生。

“是的,”比恩说,“能够发生的。”

“好象你知道似的,”“苍蝇”莫洛笑着说。

“我当然知道那能够发生,”比恩说,“那‘已经’发生了。”

他们看着他,完全不能领会。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相似的事情。他们在那里测试用这武器攻击行星的?我知道他们用的是海王星!

“那刚刚才发生,”比恩说,“发生在虫族的母星。我们刚刚炸毁了它。他们已经全部死亡了。”

他们最后开始了解他话里的严肃含义。他们激动地表示异议。他解释了超光速通讯装置。但他们不相信他。

另一个声音加入了谈话中,“那被叫做安塞波。”

他们抬头,看到格拉夫上校在远处,正顺隧道走过来。

比恩说的是事实么?那就是真正的战争么?

“它们都是真的,”比恩说,“所有那些被叫做测试的,实际都是真正的战斗。真正的胜利。不是么?格拉夫上校。我们一直都在进行真正的战争。”

“现在结束了,”格拉夫说,“人类将会继续生存下去,而虫族不会。”

他们最终相信了,并且因为现实而感到眩晕。结束了。我们赢了。我们不是在练习,我们实际上就是指挥官。

然后,最后,一片死寂。

“他们‘全都’死去了?”佩查问。

比恩点点头。

他们再次看向格拉夫,“我们有报告显示。在其他行星上的生命活动已经完全停止。他们肯定把他们所有的母后全部聚集到他们的母星上了。当母后死亡,虫人就死亡。

现在没有敌人了。”

佩查开始倚着墙壁哭泣。比恩想去安慰她,但是丁已经在那里了。丁是那个握着她,安慰她的朋友。

一些人很冷静,一些人很狂喜,他们回到了他们的宿舍。佩查不是唯一一个哭泣的人。但是没有人可以证明,是不是泪水真能冲走苦闷而让人轻松一点。

只有比恩没有回到房间,也许是因为比恩是唯一一个毫不吃惊的人。他和格拉夫一起站在隧道外面。

“安德知道这个情况后怎么样了?”

“糟透了,”格拉夫说,“我们原本应该更小心地对他打破迷团的,但是在胜利的时候,真的无法抑制。”

“你所有的赌注都赚回来了。”比恩说。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比恩,”格拉夫说,“你为什么留下他进行控制呢?你怎么知道他会作出计划呢?”

“我没有,”比恩说,“我只知道我根本没有计划。”

“但是你说的什么——‘敌人的’大门是在下方。‘那’就是安德用的计划。”

“那不是计划,”比恩说,“也许那让他想到什么计划。但是那是他的。是安德的。你们的赌注押到正确的孩子身上了。”

格拉夫沉默地看着比恩,然后伸出一只手放到比恩的头上,微微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想你把所有人都拉过终点线了。”

“那没有关系了,不是么?”比恩说,“无论如何,已经结束了。人类的暂时的团结也一样。”

“是的,”格拉夫说。他把手拿开,开始拨弄自己的头发。“我相信你的分析。我试图发出警告。‘如果’将军留意了我的忠告的话,那些官方的人应该正在艾洛斯和全舰队里进行拘捕。”

“他们会和平的进行么?”比恩问。

“我们会看到的,”格拉夫说。

远处的炮火顺着隧道传来了回声。

“看来不是那样,”比恩说。

他们听到有人跑来的脚步声。他们很快就看到了他们,一队应急的武装小分队。

比恩和格拉夫看着他们接近,“是友是敌?”

“他们的制服完全一样,”格拉夫说,“你就是他们叫做比恩的那个人。在那些门的里面”——他指向那些孩子门的宿舍大门——“那些孩子是就是战争的宠儿。他们回到地球上就是军队的指挥官,他们是胜利的希望。‘你’就是希望。”

军人来到格拉夫面前站住,“我们来这里保护孩子,长官,”他们的队长说。

“从哪里来的?”

“那些官僚人员看上去在拒捕,长官,”士兵说,“将军已经下达命令要不惜代价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格拉夫知道这些军队是从哪边来的以后,显然放心了。“女孩在那边的房间。我建议你们在此期间尽量保护那些在那两间房间的人的安全。”

“这个孩子是谁呢?”士兵问,他指的是比恩。

“他是他们中的一个。”

“全都是安德·维京做的,”比恩说,“安德是我们的指挥官。”

“他也在那些房间中么?”士兵问。

“他和马泽·雷汉在一起,”格拉夫说,“这个则和我呆在一起。”

士兵行礼。开始把他的人布置在隧道中比较靠前的地方,只在每扇门前留下一个士兵来预防孩子们外出或者在战斗中迷路。

比恩小跑地跟着格拉夫,他正领着比恩有目的地走下隧道,超过了最远的守卫。

“如果将军做的是对的,那么安塞波已经被保护了。我不了解你,但是我希望你到新闻的来源的地方。而且离开。”

“俄语很难学么?”比恩问。

“你是在和我玩幽默么?”格拉夫问。

“那仅仅是一个问题,很容易回答的。”

“比恩,你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但是闭嘴,OK?”

比恩笑了。“OK。”

“你不介意我还叫你比恩么?”

“那是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本来应该是朱里安·戴尔菲科。如果你有出生证明的话,那就是原本该写在上面的名字。”

“你是说那是真的了?”

“我撒那种谎干什么?”

然后,他们意识到他们刚刚说的话实在是荒谬,然后大笑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经过了保护在安塞波综合装置所在的大门口的特勤队时,微笑还留在他们脸上。

“你认为会有人要求我提出军事建议么?”比恩问,“因为我要加入这场战争,甚至我必须加入军队并且因为我的年龄只能无所事事地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