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样我们就不可能隐瞒这个男孩的资料了。如果他能用自己的知识写出‘这样的’论文来,那么如果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的话,那会出什么事情?格拉夫上校,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他就这么样地从战斗学校毕业,让他去做一个舒适的理论家,然后看他会吐出什么来呢?”

“我们这里的工作不是要造就理论家。现在才研究理论未免太晚了吧!”

“我只是想…看看,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谁会跟随他?他在这里只是会浪费掉。

但是当他写作的时候,没人知道他的个头有多小,没人知道他年纪有多轻。"

“我明白你的观点,但是我们不能破坏安全,一点也不能。”

“他不已经是极端的危险分子了么?”

“飞快穿过管道的耗子?”

“不。我觉得现在对于他来说,要做那些事个头未免太大了。他不再做那些锻炼手臂外侧的伏地挺身了。我觉得真正的安全危险来自他猜测的事实,一个攻击舰队已经在一代人以前就出发了,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教育孩子成为指挥官呢?”

“从他的论文分析。他这项活动在他作为一个教官登录的时候进行的,我们以为他得到了一个理论,并且导致了一个非常令人惊讶的错误,但是他相信他的错误的理论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不知道安塞波。你明白么?那将是我们应该告诉他的重要事情之一,不是么?”

“当然。”

“所以,你瞧,那就是我们唯一决不能告诉他的事情。”

“他的理论是什么?”

“说我们在聚集孩子们是在为国家之间,或者是国家和I.F.之间的星际战争做准备,对抗的是地球。”

“如果是要准备和地球作战,我们为什么要吧孩子带到太空呢?”

“想一下,你就明白了。”

“因为…因为当我们消灭了虫族的以后,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国际冲突。而且所有有才能的指挥官——都在I.F.手里。”

“你明白了没有?我们不能让这个孩子放到公众面前,甚至就在I.F.里面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放弃了他们对于地球上的某个团体的忠诚。”

“那就是你要我来的原因么?”

“因为我‘想要’使用他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开战,但是我们正在‘经营’一个学校。你读到了论文里面那关于让军官来做教官是完全无用的那个论点了么?”

“是的,我觉得受到了打击。”

“这次他犯了个大错误,因为他不知道我们招募新兵总是注重才干,而不是象一般的传统那样。但是他也有一点是对的。因为我们用来测试军官潜质的测试系统,总是采用那些第二次入侵中受到尊敬的军官的材料,把那些和他们具有显著的共性的人筛选出来。”

“哇哈!”

“你明白了?那些受到高度尊重的军官都是在战役中很好的完成任务的人,但是那次战争实在太短了,以至不能把枯枝都除去。那些被测试的军官包括了那些在他的论文中被责备的那类人。所以…”

“所以纵然是错误的论据,也导出了正确的结论。”

“"完全正确。那给了我们一个象波让·马利德那样的害群之马。你知道象他那样的军官,不是么?因此我们为什么还要惊讶于测试给了那样一个人战队呢?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指挥。全都是空心罗卜,全都是些蠢材,象卡斯特或者胡克或者——该死的,选出你们自己的完全不合格的人,那就是那些普通政府官员干的事情。”

“我可以在报告中引用你的话么?”

“我会否认的。现在的事情是,比恩已经看过了所有其他学生的档案。我们认为他正在对他们进行评估,评估他们对于国家团体的忠诚度,还有他们作为指挥官的才能。

“用‘他的’优秀标准?”

“我们需要让安德做军队的指挥官。我们要顶住很大的压力,他们要求我们提前让那些候选人升入指挥学院。但是如果我们让现在的那些指挥官给安德腾个地方的话,那会引起太多的怨恨的。”

“所以你必须给他一支全新的战队。”

“飞龙。”

“这里应该还有孩子记得最后的那支飞龙战队。”

“没错,我喜欢这个点子。那个倒霉的玩意。”

“我认为,你想尽快让安德开始。”

“那会让事情更糟的。”

“我也这么认为。”

“我们也不会给他任何一个在其他指挥官的名单上的士兵。”

“那些渣滓?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孩子?”

“如果我们用通常的标准,那么没错,都会是渣滓。但是我们不去会选出安德的战队成员的。”

“比恩?”

“我们在这方面的测试全部都是没有价值的,不是么?按比恩的观点,有些渣滓是最好的学员,不是么?既然他已经把新兵连的东西都学完了。那么就给他一项任务好了。告诉他去解决一个假定的问题。构造一支完全由新兵组成的战队。调动名单上的士兵也可以。”

“我不认为有办法在不告诉他我们知道他有虚拟的教师帐号的情况下办到这一点。

“就告诉他好了。”

“然后他就不会相信那些他自己找到的事情了。”

“他什么都没有发现,”格拉夫说。“我们不必给他虚假的东西去寻找,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错误理论,明白么?所以无论他以为我们是真的还是假的隐瞒了东西,他还是会作假,我们还是很安全。”

“你看上去好象你已经钻到他的脑子里去了似的。”

“凯罗特修女对我保证,他的DNA只有一点和普通人不同。”

“那么现在他又是人类了。”

“我们必须基于‘某种理由’来做决定,迪马克。”

“如此陪审团还是认为他是一个人类了哦。”

“把比恩选择的假设军队的名单给我,我们就可以把它给安德了。”

“他会把自己也放在里面的,你知道的。”

“他已经非常好了,或者他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聪明。”

“那么安德怎么办?他准备好了没有?”

“安德森认为他准备好了。”格拉夫叹息着,“对于比恩,那还是一场游戏,因为还没有压力落到他的肩上。但是安德…我认为他知道,很明白,他要到被带到哪里。

我象他已经感觉到了。”

“长官,你感觉到压力不见得他也感觉到压力。”

格拉夫笑了,“你心里的压力减轻了,是吗?”

“比恩正在对压力感到饥渴。如果安德不想,那为什么不把担子交给想担的人呢?

“如果比恩对压力感到饥渴的话,那只能证明他还太年轻。另外那些那些饥渴的人总是要表现出来。看看拿破仑。看看希特勒。开始是大胆,没错,但是‘然后’就是持续地冒险,当他们需要谨慎的时候,后悔就晚了。巴顿、恺撒、亚历山大、他们总是过头,从不干得恰倒好处。不,该选的是安德,不是比恩。安德不会想要那么做的,所以他不会去证明什么。”

“你确定你在选择你想服从指挥官么?”

“我正是在那样做,”格拉夫说。“你能想到更好的标准么?”

“事实是,你不能在把责任完全推到这个孩子身上,不是么?不能说如何测试出来的,你只是跟从测试结果、成绩或者无论什么。"

“这次不能象机器那样了。”

“那就是为什么你不想要比恩,是不是?因为他是被‘制造’出来的,象个机器。

“我不进行自我分析。我只分析‘他们’。”

“那么如果我们赢了,究竟是谁赢得了战争呢?你选择的指挥官?或者你,因为是你选择了他?”

“三人执政,因为他们信赖了我,在他们的改革之后。但是如果我们失败了…”

“好,‘那么’责任人很明确就是你了。”

“那时我们‘全部’都死了。他们还能怎么干呢?先杀了我?还是留下我,直到最后,让我来反思我们错误的前因后果?”

“但是,安德。我是说如果他就是我们找的那个。‘他’不会把责任推给你的。他会把所有责任自己担当起来。不是说胜利的荣誉——而是失败的过失。”

“赢或者输,我们选出来的孩子将会面对一段非常残酷的时期。”

比恩在吃午餐的时候被召唤的。他立刻到迪马克的宿舍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