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情况下,你的表现已经很突出了。”Keegan说,“一百艘飞梭设法在Coral着陆,但你们的是唯一一个完成的。很大一部分归功于你果断下令冲出逃生门。”他用大拇指指了一下Newman,“Newman已经都告诉我了,他认为你应该获得一枚奖章。”

我还以为Keegan会说,“Newman认为你只能在军队年度表演中去演天鹅湖了”。我对他的话大吃一惊,Keegan注意到我的表情,咧嘴笑了笑。“是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Newman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面孔,这恰恰是他能干这个工作的关键所在。那么,怎么样,下士?你觉得自己应该获得这么奖章么?”

“我十分荣幸,长官,但我不能获得这个荣誉。”我说,“我们坠毁了,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生还。我几乎没有任何功绩。而且,所有对我们在Coral着陆的赞誉,都应该归于我的飞行员,Fina Eaton。”

“飞行员Eaton已经被追加了奖章,下士。”Keegan将军说,“这是对她的一点安慰,尽管她已魂归天国。但是这对其他CDF来说非常重要,告诉他们这是榜样。并且,不管你怎么谦虚,下士,你都要被表彰。其他在这行战役中的幸存者,他们只是出于幸运,但你表现出在不利形势下的主动性和领导能力,在Consu一战中,你也表现出你的思考能力。你领导你的训练排的时候,Ruiz军士长对你在最后的战斗训练中使用脑伴的策略表示高度评价。我和那个屌人相处过,Ruiz连他老妈把他生下来这件事都要抱怨一下。我想你知道我指什么。”

“是的,长官。”我说。

“这就是我对你的看法。这是你的铜星奖章,祝贺你,孩子。”

“是,长官。”我说,“十分感谢,长官。”

“但我还没告诉你让你来此的主要目的。”Keegan将军说,然后示意桌子那边说,“我想你还不认识特种部队的Szilard将军,放松点,不用敬礼了。”

“长官。”我朝着他的方向点了点头。

“下士,”Szilard说,“告诉我,你对Coral那边的情况都知道些什么?”

“不太多,长官。”我说,“都是和朋友聊天聊到的。”

“真的么?”Szilard冷淡地说,“我想你的朋友二等兵 Wilson已经给你做过一个全面的介绍了。”

我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点很不对劲,那脸色恐怕是近来最难看的了。“我们都知道Privat Wilson。”Szilard说,“你或许可以告诉他,他的侦探游戏没他想象的那么谨慎。”

“Harry听到这个消息会惊讶的。”我说。

“毫无疑问。”Szilard说,“我也肯定他在特种部队对你有同样的评价。顺便提一下,尽管我们没有将特种部队的信息放进系统数据库,但它也不是政府机密。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完成高度机密的任务上,所以我们和你们其他人接触的机会非常少,这并不是故意回避你们。”

“Szilard将军和特种部队将领导对Rraey的反攻。”Keegan将军说。“如果我们准备夺回星球,首要任务是要让他们丧失超光速粒子侦察技术,我们尽量不要破坏掉这个设备,但必要也是也只能摧毁它。Golden上校。”Keegan指着Newman旁边一个阴郁的人说,“相信我们知道它在哪儿,上校。”

“简单地说,下士,”Golden开始发言,“在第一次战役中,我们发现Rraey在Coral的轨道上释放了一系列小人造卫星。一开始我们认为,间谍卫星是帮助Rraey监视殖民军何时到达行星,但是现在我们认为这是为了检测超光速粒子。我们相信编译卫星信息的总站就在行星上,在第一波战斗之后着落于行星的。”

“我们之所以认定它在行星上,是因为这样对他们来说最安全。”Szilard将军说,“如果它还在船上,那么就有可能被CDF集中,因此它的安全就要靠运气。然而除了你的运输船之外,我们没人踏上Coral的地面,因此很有可能在地面上。”

我转向Keegan:“我能问个问题么?长官。”

“说。”

“你们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问,“我只是个光杆下士,没有班,没有排,不在任何部队里。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必要知道这些。”

“你需要知道这些是因为,你是Coral战役中少数极幸存者之一,而且是唯一不凭运气活下来的人。”Keegan说,“Szilard将军和他的人相信,当然我也同意,如果有参加过第一次战役人参与,他们胜算就会更大。这就是指你。”

“感谢你的信任,长官。”我说,“但是我的意见没什么用,只能带来损伤。”

“但比任何其他的损伤都小。”Keegan说,“下士,我不想骗你,我宁愿用其他人,但是,我们找不到。即使你的所有建议都没什么用,也比什么意见都没有强。再说,你已经在战斗中表现出了快速反应的能力,你会有作用的。”

“那我干什么?”我问。Keegan看向Szilard。

“你就驻守在Sparrowhawk号上,”Szilard说,“上面的特种部队都是最有经验的。你的工作就是用你在Coral的经验给那些老兵当参谋,如果有需要,你要充当CDF普通部队和特种部队之间的联络员。”

“我需要参加战斗吗?”我问。

“你是临时性的人员,”Szilard说,“完全不用参加实际的战斗。”

“你要知道这次战略部署极其罕见,”Keegan说,“一个现实的问题时,由于任务和人员的差别,普通部队从来没有和特种部队混合过。即使这两支部队面对同一个敌人,他们也是各自执行各自的任务。”

“我明白。”我说。我的这个“明白”比他们以为的要多一点,Jane正在Sparrowhawk上。

就好像他知道我在我在想什么,Szilard说道:“下士,我知道你和我们的一个人有些冲突,Sparrowhawk上的人。我希望下次不要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是,长官。”我说,“这只是个误会,纯粹出于偶然,不会再发生了。”

Szilard向Keegan点点头。“很好。”Keegan说,“下士,你需要一个新职位,我想你的低级军衔还不足以参加这次任务。我现在被提升为中尉,另外,向你介绍Crick少校(译注:姓Crick的有英国生物物理学家克里克,),Sparrowhawk的指挥官。在1500时间点之前,你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取点东西和与战友道别。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长官。”我说,“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Keegan听完说,“如果是在其他情况下,我不会同意的。”

“我完全理解,长官。”我说。

“不管怎么说,会准备好的,也许确有益处。好的,中尉,现在解散。”

Harry和Jesse一收到我的消息就来见我。我告诉他们我的新任务和获得提升的事。

“你觉得是Jane策划的?”Harry说。

“我想是的。”我说,“她之前就告诉了我。我想她肯定跟什么人说了什么。我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出发。”

“我们又要分开了。”Jesse说,“Harry和我的排也被拆散了,我们的排已经被分配到其他船,我们在等待自己的分配计划。”

“谁知道呢,John,”Harry说,“也许我们会在Coral碰头。”

“不,不会的。”我说,“我请求Keegan将军将你们调出普通步兵团,他同意了。你们第一阶段的服役已经结束。”

“你在说什么?”Harry说。

“你们已经被分配到CDF的军事研究部队。”我说,“Harry,他们知道你到处探查幽灵军团和超光速粒子的信息,我向他们保证说你绝无恶意,你将到调去研究我们从Coral带回来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

“我罩不住,”Harry说,“我数学不行。”

“我知道这难不倒你的。”我说,“Jesse,你也会调去MR(译注:即前述“军事研究部队”(Military Research)的简写),在参谋部。刚才的会面中,这是我为你们所能做的全部了。这虽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不过你可以换个角色,而且也不用冲在第一线了。”

“这不对,John,”Jesse说,“我们还没服役期还没满,我们的排都回去战斗,你也要回去,而我们却无所事事。我不想这样,我要服完役。”Harry也点头。

“Jesse,Harry,求你们了。”我说,“想想看。Alan死了,Susan和Thomas死了,Maggie也死了。我的人还有整个排全都死了。在这里,我曾经在乎过的人全都死了。我有机会让你们两个活下去,我当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我不能为他们再做任何事情了,我需要你们都活下去。你们是我的全部。”

“你还有Jane。”Jesse说。

“我现在还不清楚Jane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说,“但是我知道你们对我意味着什么,你们就是我的家人,Jesse,Harry,你们是我的家人。不要为我这个决定生气,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我,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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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战争》作者:约翰·斯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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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Sparrowhawk是一条很安静的船。一般的运兵舰总是充斥着人们的说话声、笑声、呼喊声,只要他们活着这些声音就少不了。特种部队的士兵从来不说这些废话。

我上船的时候指挥官和我解释了这个事情:“不要指望有人和你说话。”我一出现,Crick少校就先把这说了。

“什么,长官?”我说。

“特种部队的士兵,他们没有任何私人事务,因此我们没有什么需要交谈的。如果有需要,我们也几乎全靠脑伴交流,因为这样更快,而不是我们对用嗓子说话有什么偏见。我们出生就带着脑伴,脑伴是第一个和我们说话的‘人’,它简直就算我们其中的一员。所以,我们几乎只用脑伴交流,不要对此太不爽。而且,我已经命令全队,如果他们要跟你交流什么,就要用开口说话的方式。”

“没必要,长官。”我说,“我也能用脑伴。”

“你跟不上的。”Crick少校说,“你的脑伴交流是一种速度,我们是另一种速度,是你的两倍。如果你急着要我们传送个什么,你可能会发现我们看起来就象突然连接然后又突然断线一样。和你说话就像和小孩子一样要慢吞吞的。别介意我这么说。”

“没关系,长官,”我说,“你看上去对交谈的速度把握得很好。”

“嗯,作为一个指挥官,我和非特种部队有很多的交流,”Crick说,“而且我也比我大部分的部下要年长,我知道一些社交礼仪。”

“你多大,长官。”我问。

“下周满十四岁。”我说,“现在,我要在明早0600召开一个全队会议。 在此之前,你可以好好休整一下,吃点东西,稍作休息。明早我们再多谈,”他敬了礼,示意解散。

Jane正在我的住所等着。

“你又来了。”我笑着说。

“我又来了。”她简单地回应,“我想了解一下你过得怎么样。”

“很好,”我说,“我在船上已经度过了十五分钟。”

“我们都在谈论你。”Jane说。

“当然,我可以喋喋不休永无止境地说话(译注:此为双关,意指上句可理解为‘我们都要开口和你说话,而不实用脑伴’)。”我说道。Jane张开嘴准备说话,但是我伸手示意她别出声,“只是开个玩笑。Crick少校告诉我了关于脑伴的事情。”

“这就是我喜欢和你说话的原因。”Jane说,“和别人交谈不一样。”

“我好像还记得你救我时候开口说话的。”我说。

“我们那时候怕信号被跟踪,”Jane说,“说话更安全。我们出去在公共场合也说话,我们并不想搞得明显和大家不同。”

“你为什么要这么安排?”我问她,“把我弄到Sparrowhawk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