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我的话,或者差不多是我的,摘自我第二次尝试描绘神族 死亡的史诗故事,处在世界大战时期的带着痛苦的诗人角色。 如果内核的远距传输器之家被毁,云门并不会死,但终极智能的 饥渴肯定会毁灭他。如果环网中的内核被毁,他还能逃到哪去呢?我 脑中出现了超元网的景象——那些无边无垠、虚幻朦胧的景象,在那 儿,有黑影在假水平线外移动。 我知道,即便我问,云门也不会回答我的。 因此,我会问其它一些问题。
——反复派,他们想要什么? [悦石想要的\ 想要结束 人工智能和人类的共生] ——通过毁灭人类? [显而易见] ——为什么? [我们用力量/ 用技术/ 装置的 珠子和饰物 奴役了你们/ 这些东西你们既不能建造 也无法理解\ 霍金驱动器可能是你们的/ 但远距传输器/ 超光发射仪和接收器/ 万方网/ 死亡之杖呢> 决不\ 就像苏人拥有了步枪/马匹/ 毯子/匕首/珠子/ 你们接受了它们/ 拥抱了我们/ 但迷失了自己\ 但就像分发天花毯子 的白人/ 就像种植园或者 钢铁工厂中的 奴隶主/ 我们迷失了自己\ 反复派想通过切掉寄生虫/ 人类 来结束 共生] ——那终极派呢?他们甘愿一死么?甘愿被你们贪婪的终极智能 取代么? [他们和你们想得 一样/ 或者跟你们的智者/ 大海之神/ 想得一样]
云门开始吟诵,那些诗文摘自我失望的摒弃之作。我之所以放弃 它,不是因为它没有诗文的影响力,而是因为我无法完全相信其中蕴 含的信息。 这段话是俄刻阿诺斯——即将被废黜的海洋之神向天数已尽的泰 坦神讲述的一席话。这是一首献给进化的赞美歌,而当时查尔斯?达 尔文才刚满九岁。我倾听着那一个个词语,记起了九个世纪前,在一 个十月的夜晚,我写下了它们。那已经是好几个世界、好几个宇宙之 前了,但听上去一如我第一次聆听它们:
[被怒火吞噬/任激情灼痛/因失败 而捶胸顿足/满腔悲愤的你们呵! 请闭目塞听/封住你们的感官吧/ 我的话不是扇起怒火的风箱\ 你们愿意听就听我拿出证据/ 证明你们势必要安心于沦落/\ 在这证据中我还要多给安慰/ 只要你们认真地看待这安慰\ 是自然规律/不是雷霆或约夫①的 暴力/使我们覆亡\伟大的萨土恩/ 你已经仔细审查过原子宇宙/\ 但是/正因为你是天界的君王/ 你至高无上的权威使你盲目/ 你有眼睛却看不见一条通道/ 我却经由它拐向永恒的真理\ 首先/你似乎并不是神的始祖/ 你因此也不是神的末裔/\不是\ 你呀/既不是开头也不是结尾\ 从太始的黑暗混沌中透出光来/ 这最初的果实/诞生于内耗内斗/ 阴郁的纷争/有奥妙目的的纷争 正在成熟中/成熟的时辰来到/ 光随之而来/而光/一旦从母体 内部脱颖而出/便毫不迟疑地
①约夫:指朱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