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拉米亚说,“我们得立马搜查一下。除了我之外,谁还有武器?”

“我有,”卡萨德上校说,“如果需要,我另外还有好多。”

“没有。”霍伊特说。

诗人摇摇头。

索尔‘温特伯带着他的孩子回到了通道里。现在他再一次朝里面看进来。“我啥都没有。”他说。

“没有,”领事说。破晓前的两小时前,也就是他站岗结束后,他就把死亡之杖还给卡萨德了。

“好吧,”拉米亚说,“牧师和我到下甲板搜查。塞利纳斯,你和上校一道,搜查中甲板。温特伯先生,你和领事检查上面的一切。看看有什么不对头的事。看看有没有搏斗的痕迹。”

“有个问题。”塞利纳斯说。

“什么?”

“谁他妈选你做舞会皇后的?”

“我是名私人侦探。”拉米亚说,平视着诗人。

马丁?塞利纳斯耸耸肩。“我们的霍伊特是某个被人遗忘的宗教的牧师。那也不是说,他念弥撒的时候,我们就要跪在那听他宣讲。”

“好吧,”布劳恩?拉米亚叹息道,“我给你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女人迅雷般地挪动了一下,完全是眨眼工夫,领事几乎没有看清她是是怎么动的。前一秒她正站在敞开的舱门口,下一秒,她就穿越了半间客舱,只用一只胳膊,就把马丁?塞利纳斯离离了甲板。她那巨大的手卡住了诗人的细脖子。“听好,”她说,“你去做做这合逻辑的事,因为这就是合逻辑的事,如何?”

“呃好——”马丁?塞利纳斯挤出了几个字眼。

“很好。”拉米亚冷冷地说,把诗人丢在了甲板上。塞利纳斯踉踉跄跄朝后退了一米,几乎坐在了霍伊特神父身上。

“来了,”卡萨德回来了,带着两把小型神经击昏器。他把其中一把递给温特伯“你有什么?”卡萨德问拉米亚。

女人把手伸到她宽松外衣的口袋,拿出一把古老的手枪。

卡萨德盯着这件古物看了会,然后点点头。“跟你的搭档在一起,”他说,“别开枪,除非你断定看到什么东西,并且能肯定那是危险的东西。”

“那东西便是我要射击的婊子。”塞利纳斯说,还在揉他的脖子。

布劳恩?拉米亚向诗人走了半步。费德曼?卡萨德说:“闭嘴。我们快把这事解决了。”接着塞利纳斯跟着上校出了客舱。

索尔?温特伯朝领事走去,把手里的击昏器递给他。“我抱着瑞秋,不想拿着这东西。我们上去吧?”

领事接过武器,点点头。

找不到海特?马斯蒂恩,风力运输船里再也没有巨树之音的圣徒的一丝形迹。搜寻了一小时后,大家重又聚在了失踪男人的客舱中。舱里的血看上去变黑了,变干了。

“有没有可能,我们漏掉了什么东西?”霍伊特神父说,“比如秘密通道?或者隐蔽车厢?”

“有可能,”卡萨德说,“但是我用热动侦测器对船彻底清查过。如果船上有什么东西大过老鼠,侦测器都能侦测到。但我什么也没发现。”

“假如你有这些侦测器,”塞利纳斯说,“你他妈干嘛还叫我们在船底下,在通道里摸爬滚打了一小时?”

“因为,有一些装备或者衣服,是可以将人隐藏起来的,即使热动搜寻也无济予事。”

“这么说来,我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吧,”霍伊特说,他停顿了一秒钟,一阵明显的痛苦巨浪穿袭了他的身体,“只要有合适的装备或者衣服,马斯蒂恩船长就可能正藏在某个秘密车厢里。”

“理论上说得通,但是不可能,”布劳恩?拉米亚说,“我猜…他已经不在船上了。”

“伯劳鸟。”马丁?塞利纳斯的口吻中带着厌恶。这不是个问题。

“也许吧,”拉米亚说,“上校,你和领事晚上站岗的那四个小时里,你们能确信,你们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吗?”

两人点点头。

“船非常安静,”卡萨德说,“在我上去站岗前,我也没听到一丁点打斗的声音。”

“我站岗完毕后,没有睡着,”领事说,“马斯蒂恩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啊,”塞利纳斯说,“我们已经听到这两位的陈词了,他们在黑夜里拿着武器悄悄走动,然后我们的可怜虫就被杀了。他们说自己是无辜的。下个案子!”

“如果马斯蒂恩被杀了,”卡萨德说,“那用的也不可能是死亡之杖。我所知道的现代无声武器,是不可能留下那么多血迹的。我们没有听见枪声——也没有找到弹孔——所以,我认为拉米亚女士的自动手枪也排除了嫌疑。如果这是马斯蒂恩船长的血,那我想,凶器,是一把利器。”

“伯劳鸟便是一把利器。”马丁?塞利纳斯说。

拉米亚走到小堆的行李旁。“争论解决不了问题。来,我们看看马斯蒂恩留下了什么东西。”

霍伊特神父犹扰豫豫地举起一只手。“那是…嗯,私人物件,不是么?我觉得我们无权察看。”

布劳恩?拉米亚交叉起双臂。“瞧,神父,如果马斯蒂恩已经死了,那么这对他来说,这些东西也无所谓了。如果他仍然活着,看看他的东西奇#書*网收集整理,也许会给我们一些主意,让我们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不管是死是活,我们必须找到线索。”

霍伊特将信将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冬,事实上并没有太多干涉私事的事。马斯蒂恩的第一个箱子仅仅装了几件替换的亚麻衣服,还有一本《缪尔的生命之书》。

第二个袋子中装着一百包分门别类包着的种子,曾快干处理过,现在正依偎在湿土中。

“圣徒肯定是不管到什么世界,都要种上至少一百棵永恒之树的后代,”领事解释,“种子很少会发芽。但这是一项仪式。”

布劳恩?拉米亚朝大型金属箱碰去,箱子安坐在大堆物件的底下。

“别碰那东西!”领事大叫。

“为什么不能碰?”

“那是个莫比斯立方体,”卡萨德上校代领事回答,“围绕在零阻抗的密蔽场中的一个碳/碳壳。”

“然后呢?”拉米亚问,“莫比斯立方体可以将史前古物和其他东西封在里面。它们不会爆炸,也不会发生其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