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无疑认为是他们在利用他,”比恩说。“但是我了解阿契里斯,而且我猜测,在一年内,中国的领袖也会发现他们自己死掉或者受命于他。”

“也许,”总理说,“我应该去警告中国的外长他正处于极度危险中。”

暴躁的将军站了起来。“那是由于允许孩子来拿世界事务玩耍的结果。他们认为真正的生活象是一场电脑游戏,点几下鼠标国家地位就会上下浮动。”

“这的确就是国家地位变化的方式,”比恩说。“1940年的法国。在1800年早期拿破仑改写了欧洲的局面,建立了某个让他的兄弟管理的王国。一次世界大战的胜利者,分裂了王国,而且留下了一条会一次次引发战争的导火索。在1941年十二月,日本政府了西太平洋的大部分地区。1989年苏联帝国的倒塌。事情确实是可能突然发生的。”

“但是那都是有很大的力量的作用,”将军说。

“拿破仑的一时兴致不是伟大的力量。亚历山大也不是推倒他所到之处的所有帝国。没有什么可以避免希腊人到达印度河流域。”

“我不需要你教我历史。”

比恩正要进行反驳,他显然是要做--但是萨里文摇了摇头。比恩明白了意思。

萨里文的对的。总理也不是完全相信,而且正在大声说的将军们是那些对比恩和萨里文的想法怀有完全的敌意的那些。如果比恩继续推动的话,他会发现他会被完全排斥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以外。而且如果他要使用他辛苦建立的打击力量的话,他必须处于重心才可以。

“长官,”比恩对将军说,“我不是要教你什么。你根本没有从我这里学习什么。我只是要对你提供我得到的信息,和我从中得到的结论。如果这些结论不正确,浪费您的时间,那我道歉。但是如果我们要继续进行对抗印度的战争,我只要求可以体面地为泰国服务的机会,来回报你们对我的仁慈。”

在将军说话前--很清楚他就是要进行傲慢的答复--总理干涉了。“感谢你告诉我们你最好的让泰国在这简单的局面下生还的主张,因为我们的人民和我们的朋友都把他们所有的东西提供出来为我们虽然小但是美丽的祖国服务。我们当然希望在将来的战争中使用你。我相信你有一支经过高度训练多才多艺的由泰国士兵组成的战斗力量。我将会注意你的力量并且分配一个可以很好地使用你的力量的指挥官,当然,还有你。”

那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对在座的将军们的一个宣告,宣告了比恩和萨里文在他的保护下。任何企图不让他们分享的将军会发现他们都被另一个指挥官指挥。比恩不能希望更多了。

“现在,”总理说,“我很高兴和有你们陪我这一刻钟,先生们,我相信中国的外长无疑正在奇怪我为什么如此无礼地离开了这么久了。”

总理鞠躬,并离开了。

立刻,暴躁的将军和其他最怀疑的人回到了比恩抵达前打断的玩笑中,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菲特·诺伊,马来半岛泰国军队军队的战区司令,招呼萨里文和比恩。萨里文端起他的盘子到了菲特·诺伊身边的位置,比恩在加入他们之前从提供食物的桌子上的盆里把自己的盘子装满了。

“那么说你有自己的攻击力量,”菲特·诺伊说。

“空中、海中还有陆地,”比恩说。

“主要是,印度人讨厌,”菲特·诺伊说,“在背面。我的军队会关注印度人从海滩登陆,但是我们的角色是警戒而不是战斗。虽然,我认为如果你的战斗力量是从南部发起的,你将会减少引起北部司令更多注意地发动突袭。”

菲特·诺伊很明显知道他自己的指令对引导战争是最不重要的--但是他和比恩以及萨里文一样对此非常坚决。他们可以互相帮助。在用餐的其余时间,比恩和萨里文与菲特·诺伊认真地交谈,讨论泰国在马来地区的战斗力能够在哪里最好地配置。最后,餐桌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长官,”比恩说,“现在,我们的孤独的,我们只有三个,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

“我会忠诚地为你服务,而且我会服从你的命令。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要使用的我的战斗力量去完成一个目标,那目标严格说来,对泰国并不重要。”

“那是?”

“我的朋友,佩查·阿卡利是个人质--不,我相信她实际上是个奴隶--阿契里斯的奴隶。她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中。当我有了成功所必须的信息的时候,我会使用我的战斗力把她从海得拉巴带出来。”

菲特·诺伊思考着,但是他的面孔什么也没有显示。“你知道阿契里斯很可能正好把她当作引诱你进入圈套的诱饵。”

“有可能,”比恩说,“但是我不相信阿契里斯会那么做。他相信他能够在任何地方杀掉任何人。他不需要给我设置圈套。坐等是虚弱的表现。我相信他正为了自己的理由控制佩查。”

“你了解他,”菲特·诺伊说,“我不了解。”他反省了一会。“当我听到你说的关于阿契里斯还有他的计划和叛逆的时候,我相信事情会正如你设想地那样发展。我不能看到的是泰国怎样才有胜利的可能。即使有了进一步的警告。,我仍然不能在战争领域打赢中国。中国入侵泰国的补给线很短。泰国人口中几乎有四分之一是华裔,而且虽然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忠诚于泰国的市民,但是仍然有大部分仍然把中国视为他们的祖国。中国在我国不会缺乏破坏者和合作者,而印度就没有这样的联系。我们怎么能够胜利呢?”

“只有一个办法,”比恩说。“立刻投降。”

“什么!”萨里文说。

“帕瑞巴特拉总理可以去面会中国的外长,宣称泰国愿意成为中国的盟友。在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把我们绝大多数的兵力交于中国的指挥下打击印度侵略者,而且不仅为我们的军队也同样为中国的军队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提供最好的补给。中国的商人可以自由进入泰国的商业和制造业。”

“但是那很不体面,”萨里文说。

“确实很不体面,”比恩说。“在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泰国和日本联盟,但是泰国生还了,而且日本的军队没有占领泰国。当泰国向欧洲低头,把老挝和柬埔寨交给法国的时候,也很不体面,但是泰国的核心保持了自由。如果泰国不抢先让自己和中国结盟,并给予中国插手的自由,那么中国将会统治这里,到时候泰国自己将会完全失去他的自由和国家,最少要许多年,也许会是永远。”

“我是在听一个预言吗?”菲特·诺伊问。

“你在倾听你内心的恐惧,”比恩说。“有的时候你必须喂养老虎来避免它吃掉你。”

“泰国绝不会这么做的,”菲特·诺伊说。

“那我建议你准备过逃亡和放逐的生活,”比恩说。“因为当华人接管了,整个统治阶层都会破坏的。”

他们都知道比恩讨论的是在台湾的胜利。所有的政府官员和他们的家人、所有的教授、所有的记者、所有的作家、所有的政客以及他们的家人都被从台湾带到西部沙漠的营地接受再教育,他们和他们的孩子的余生,要在那里进行体力劳动。他们没有人回到台湾。他们的孩子在十四岁以后也没有被允许接受教育。这种方法有效地平息了台湾,现在他们不会不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们的战利品的。

“我是一个叛徒吗?要计划在失败的时候为自己准备逃亡的路线?”菲特·诺伊大声表示怀疑。

“或者你是一个爱国者,至少保持一个泰国将军和他的家人远离征服来的敌人?”比恩问。

“那么,我们的败北是肯定的了?”萨里文问。

“你看看地图,”比恩说。“但是奇迹也有。”

比恩离开了沉默地思考的他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向彼德报告泰国人可能的反应。

 

 

第十七章在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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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为了印度着想,请不要踏上地球。

尊敬的查姆瑞加长官,

由于某些原因,我将梢后发表一个随笔,您将明白,我完全可以预料到你将在印度被中国完全征服的时候抵达地球的。

如果你返回印度的行为有让她保持独立的可能,你会不考虑任何忠告承担这样的风险的。而且如果你建立的流亡政权能够为你的祖国做任何事情的话,谁会劝说你做别的呢?

但是印度的战略位置太暴露了,而中国在征服上的无情也是众所周知,所以你一定了解,两种行动方法都是无益的。

你辞去了文官的职务在你抵达地球之前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如果你没有登上太空船而是回返IF的指挥部的话,你仍然是文官。你是唯一可能让国际舰队保持安全的文官人选。新的指挥官不能区分那些华人是忠实于舰队还是忠实于他们目前占有优势的家乡。I.F.不能在阿契里斯的动摇下跌倒。你,作为文官,可以把值得怀疑的华人分配到无害的位置,防止任何华人取得控制权。如果你回到地球,阿契里斯会给作为你的继任者的文官施加影响,I.F.将会成为他征服的工具。

如果你继续担任文官,你会被控诉为计划从事针对中国的复仇行动的印度人。因此证明你的公平并且消除怀疑,你必须对所有的地球上的战争和冲突保持绝对的疏远。你可以信任我的盟友,他们将会不顾明显的不平等而继续对抗阿契里斯,没有比那个理由更有效的:他最终的凯旋意味着我们的立即死亡。

留在太空吧,这样做,给予人类摆脱被疯子支配的可能吧。作为回报,我立誓我会尽我所能让印度从中国的支配下获得自由,而且让他们自行统治。

真诚的,彼德·维京

弗拉密周围的军人完全明白弗拉密是什么人。他们也知道有人在悬赏追捕她--或者她的死尸。罪名是叛逆和通敌。但是从一开始,当她通过海得拉巴基地入口的检查站的时候,普通士兵就已经信任她,友善对待她了。

“你们会听到关于我的间谍或者更糟行为的控诉,”她说,“但是那不是真的。一个叛逆的外国怪物控制了海得拉巴,而他由于个人原因想要我死。请帮助我。”

什么都没有说,士兵们带她远离照相机能够拍摄到她的地方,等待。当空的补给卡车来的时候,他们停下了它,几个人对司机说了什么,别人帮助她进去。卡车开动了,她出去了。

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她求助于步兵的帮助。官员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让同情和正义干扰了服从或者野心--但是普通士兵没有那些顾虑。她乘坐在一列拥挤的火车里,挤在大群的士兵中间,人们给她提供了大量的从餐厅偷运出来的食物,她甚至都吃不了;而且他们给了她一个铺位,而那些疲惫的人就睡在地板上。除了要帮助她以外,没有人碰触她,而且没有人出卖她。

她越过印度的东部,向战区移动。因为她知道,她的和佩查·阿卡利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去找到比恩,或者被比恩找到。

弗拉密知道比恩会在哪里:在任何地方用任何方式给阿契里斯找麻烦。既然印度军队已经选择进行那愚蠢和危险的人海战术,她知道最好的反击战略就是骚扰和切断补给线。而且比恩会达到补给线上任何最紧要也最危险的地方。

所以,随着弗拉密越来越靠近前方,她开始回忆她记忆在头脑中的地图。要从印度快速运送大量的补给和军需品通过宽广的伊洛瓦底江流域到部队有两条主要路线。北线比较容易,但是更有暴露在打击中的危险。南线比较困难,但是更容易保护。比恩会去尽量切断南路补给线。

哪里呢?从印度的英帕尔到缅甸的克勒米有两条穿过山区的道路。它们都要穿越狭窄的山谷,跨越深深的山峡。有没有最难架设桥梁和最容易毁坏公路的地方吗?两条路线都有合适的位置。但是最难重建的是西线有一条非常狭长地在危险的悬崖隘口岩石上开凿出的道路,通往架设在深深的峡谷上的一座桥梁。比恩将不止炸毁这座桥梁,弗拉密想,因为那里不是那么难翻越的。他也会毁坏道路几个地方,那样,工程师就不能在没有首先进行爆破重新开凿一条新路的基础上到达桥梁必须被重新架设的地方了。

所以弗拉密就去了,并且等待在那里。

她发现峡谷的旁边有清澈流动的水流。路过的士兵给她食物,而且很快他们就在找她。躲藏着的女子需要食物的话很快就传开了。但是仍然没有军官知道来寻找它,而且没有阿契里斯的杀手来杀掉她。象士兵那样贫穷的人,悬赏显然没有诱惑他们。她以本国的人民为傲,虽然她也在哀悼那样的人们被阿契里斯所统治。

她听说在东面路线比较容易位置发生了大胆地奇袭,而且西面道路的交通压力比较沉重了,道路日夜不停地战抖,印度要给比战斗需要的士兵运输补给品消耗了大量的燃料储备。她询问士兵是不是听说泰国的袭击是由一个孩子领导,而他们怨恨地笑着。“两个孩子,”他们说。“一个白皮肤,一个褐色皮肤。他们驾驶直升机来、破坏、然后离开。他们碰到谁就杀谁。他们看到什么就破坏什么。”

现在她开始烦恼了。如果来炸着座桥的不是比恩而是另一个怎么办?无疑,另一个战斗学院毕业生--萨里文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但是比恩能够告诉他她写的东西吗?他会明白她的脑子里有着海得拉巴的基地的计划吗?他明白她知道佩查在哪里吗?

但是她别无选择。她必须显示出她自己,还有希望。

日子就在等待直升机到来,带来打击力量里破坏道路中一天天过去。

在战斗学院,萨里文从不是指挥官。在他晋升到那个位置之前,他们就结束了那个计划。但是他已经梦想、学习、计划成为指挥者,现在,同比恩一同进行这次、或者这一组打击行动,他最后明白了让那些听从你、服从你的人,让他们自己投入到恐惧和兴奋的冒着死亡危险的行动中是因为他们信赖你。每一次,因为这些人都被很好的训练,而且足智多谋,战术有效,他们都是全数返回。有受伤但是没有死亡。有的时候任务失败,但是没有人死亡。

“这是个失败的任务,”比恩说,“但是让你赢得他们的信赖。当你们看到那比我们预期危险得多的时候,是需要降低目标的,然后告诉他们你比目前的目标更重视他们的生命。稍后,当你没有选择只能让他们去冒险的时候,他们会知道那是因为这次是值得去死的。他们知道你不会象孩子对待糖果或者垃圾那样浪费他们的。”

比恩是对的,那几乎不能让萨里文惊讶。比恩不仅仅是最聪明的一个,他也是被安德紧留在手边,作为安德在飞龙战队的秘密武器,在艾洛斯上,是他的后备指挥官。当然他明白该怎么领导。

让萨里文惊讶的是比恩的宽大。比恩建立的自己的打击力量,而且训练了这些人,赢得了他们的信任。在所有的时候,萨里文都几乎不能提供任何帮助而且有的时候显示出直接的敌意。但是比恩接纳了萨里文,委托他进行指挥,鼓励人们帮助萨里文学习他们能够做的。所有的时候,比恩从没有把萨里文视为一个下属或者累赘,而是宁可把他看作未来的上级官员。

作为回报,萨里文从不命令比恩去做什么。他们宁愿在绝大多数情况达成一致意见,当他们不能一致的时候,萨里文暂缓比恩的决定,而且让自己忍耐它。

萨里文明白,比恩没有野心。他不希望比其他的任何人优秀、或者统治别人,或者更有荣耀。

然后,在他们一同进行的任务上,萨里文看到了别的事情:比恩对死亡没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