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荒谬了,你当然在做,”维京夫人说。

“而且我没有在谴责你们。”

“不要让我发笑。你谴责我们,你知道什么呢?我同意,我也在谴责我们自己。我们管那叫做上帝的意志,而且我们最终撒谎能够还了我们在最后剩余的唯一的孩子。他正在严肃地决定要在世界上留下他的标记。但是那会是什么痕迹呢?”

“一个无法消除的痕迹,”比恩说。“如果阿契里斯没有先伤害他的话。”

“我们做对了一些事,”维京夫人说。“我们给他测试自己能力的自由。你知道我们原本可以组织他发表东西的。他认为他比我们聪明得多,但是那只是因为我们难以置信地在装聋做哑。有多少父母会让他们十几岁的儿子插手国际事物呢?当他写东西反对…反对让安德回家--你不知道对我来说不要去把他傲慢的小眼睛抓…有多困难…”

头一次,他看到了一些她肯定经受过的愤怒和挫折。他想:那就是彼得的母亲对他的想法。也许孤儿并不是那么不利的。

“但是我没有,不是吗?”维京夫人说。

“没有什么?”

“没有制止他。而且他转到了正确的方向。因为如果安德在这里,在地球上,他也会死亡的,或者他会成为被绑架的孩子之一,或者他会被迫和你一样东躲西藏。但是我还是…安德是他的弟弟,而且他把他从地球上永远地放逐了。而且不能帮忙只能记住当安德还只有一点点和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发出的可怕的威胁。他告诉安德和华伦蒂,有一天他会杀掉安德,而且装做那是个意外事件。”

“安德没有死。”

“我的丈夫和我有所怀疑,在黑夜,当我们试图去了解我们的家庭,我们的梦想发生了什么,我们怀疑彼得放逐安德是因为他爱他,而且知道如果他回到地球的时候将会面对的危险;或者放逐安德是因为他害怕如果安德回到家彼得会杀掉他,就和他威胁的一样--或者,放逐安德可以有几种可能,我不知道,一种初级的自我控制。还是,非常自私,但是还是表现出一种对于庄重的含糊的尊重。那也是一种进步。”

“或者上述无一正确。”

“也许在这些事情上我们全是被上帝引导着,而且上帝把你带到这里。”

“凯罗特修女也这么说。”

“她可能是正确的。”

“我不关心其中的任何一个,”比恩说。“如果上帝存在的话,我觉得他相当厌烦他的工作。”

“或者你不明白他的工作是什么。”

“相信我吧,凯罗特修女是基督教的女修道士。我们不要把交谈变成诡辩吧,我是被专家训练过,象你说的那样,你没有在训练中。”

“朱里安·戴尔菲科,”维京夫人说,“当我看到你在外面的人行道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只能够,而且必须告诉你那些我除了丈夫没有告诉过别人的事情,而且我甚至告诉你一些我没有告诉他的东西。我告诉你那些彼得从没有想到我会知道或者想到或者看到或者感觉到的东西。如果你对我的母性评价很低的话,请留在心里,无论你知道什么,是因为我告诉你你才知道,是因为我想有一天彼得的未来要依靠你知道他会怎么做或者怎么帮助他,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也许彼得将来成为一个正派人可能依赖于他对你的帮助。所以,我把我的心给你看是因为彼得的缘故。我面对你的轻蔑,朱里安·戴尔菲科,一样是为了彼得的缘故。所以不要挑剔我对我儿子的爱。无论他是不是关心,他都是和爱他,为他做所能做的所有事情的父母一起长大的。包括对他隐瞒我们相信的,我们知道的东西,那样他就可以象亚历山大一样构造自己的世界,大胆地触摸世界的尽头,拥有太愚蠢以至于不能阻止的父母那里得到的完全自由。知道你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而且为孩子做出牺牲,把你的生命全部压到一个小号里面,进入为了他而形成的结,你不用不敢去判断我和我的所作所为。”

“我没有在判断你,”比恩说。“我确实没有。你说话的时候,我只是在尽力了解彼得。”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维京夫人说。“我想你所有都是在问一个错误的问题。‘我能够信赖他吗?’”她模仿着他的轻蔑。“无论你是否信赖他,那都更取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而不是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原本应该问的真正的问题是,你是不是真的希望彼得维京统治世界?因为如果你帮助了他,而且他不知何故投身于此,那就是将被引领的方向。他不达成是不会停止的。而且如果不能帮助他达成那样的目标,他会认为你的未来和其他任何人一样毫无价值。所以,你该问你自己,如果彼得·维京成为霸主,世界是不是会变得更好呢?而不象那些那些现在掌权的无效的癞蛤蟆一样的典礼用雕像。我的意思是,彼得·维京会是一个把世界改造到无论他希望它变成什么样子的霸主。”

“但是你傲慢地以为我会关心世界是不是会变得更好,”比恩说。“如果我所关心的只是我自己的生存或者发展该怎么办呢?那么唯一相关的问题就是,我能不能利用彼得来促进我自己的计划呢?”

她笑着摇头。“你相信那与你有关吗?天,你不过是一个孩子。”

“请原谅,但是我曾经假装我是其他什么吗?”

“你装做,”维京夫人说,“一个拥有极大的价值的人,你能谈论与彼得·维京‘结盟’,就好象你随身携带一支军队。”

“我没有带着军队,”比恩说。“但是我给他能够给我的任何军队带来胜利。”

“如果安德回来了会不会和你一样呢?傲慢而且冷酷?”

“根本不会,”比恩说。“但是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除了虫族以外,”维京夫人说。

“为什么我们要彼此争斗呢?”比恩说。

“我告诉你有关我儿子,我的家庭的所有的事情,而你什么也没有告诉我。除了你的…冷笑。”

“我没有在嘲笑,”比恩说。“我喜欢你。”

“哦?非常感谢。”

“我看待你是安德·维京的母亲,”比恩说。“你用安德了解他的士兵的方式,安德了解他的敌人的方式来了解彼得。而且当机会自己发生的时候,你有足够的胆量立即行动。我出现在你的门口台阶上,而你给了我所有这些。不,夫人,我根本不轻视你。而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也许你自己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你完全信任彼得。你希望他胜利。你认为他可以统治世界。而且你不是因为我是一个那样可爱的一个小孩子才告诉我这些,而是因为你认为通过和我交谈,你可以帮助彼得更靠近最终的胜利。”

她摇头。“不是每个人都象士兵一样思考。”

“几乎没有人那么做,”比恩说。“就那件事而论。很少有士兵有那样珍贵的素质。”

“让我告诉你什么吧,朱里安·戴尔菲科。你没有父母,所以你需要人告诉你。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彼得会如此无情地追逐他的野心,以至于不会拥有生活。”

“征服世界不是生活吗?”比恩问。

“伟大的亚历山大,”维京夫人说。“他在我关于彼得的梦魇中反复出现。他所有的征服,他的胜利,他的伟大的成就--那些都是青春期男孩的行为。但是到了他该结婚,有孩子的时候,那就太晚了。他在那当中就已经死去了。而且他可能甚至其中的一个都没有做好。他已经拥有了太多权利了,以至于他甚至不会去试图寻找爱情。那就是我担心彼得的地方。”

“爱?那就是所有的吗?”

“不,不只是爱而已。我讨论的是生命的轮回。我说的是,找个外国人并且决定与她结婚并且永远和她在一起,你们是不是互相喜欢或者没有几年就分手那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了你们可以一起生孩子,并且试图让他们活下来,教导他们他们需要知道的东西,然后有一天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会持续完成这些事情。直到你有孙子之前你甚至没有时间自由呼吸,他们更少,因为你会知道你的血统不会灭绝,你的影响将会持续。自私,是不是?只有那不是自私,那就是生命的目的。对每个人而言那是唯一能够带来快乐的事情。所有其他的事情--胜利、成就、荣誉、理想--它们只能带来转瞬即逝的快乐。但是把你和另一个人结合到一起,一起拥有你们的孩子,那才是生活。而且如果你以你的野心为生活中心的话,你就不能做到那一点。你永远无法快乐。即使你统治了世界,你也永远无法满足。”

“你是在告诉我吗?还是要告诉彼得?”比恩问。

“我在告诉你我对彼得的实际的希望,”维京夫人说。“但是如果你有你自己认为的十分之一聪明的话,你就会为自己多想想。或者你从没有真正享受过生活。”

“如果我丢了什么,还请您多原谅,”比恩说,“但是我能够看出来的是,结婚生子只除了伤心什么都没有带给你,你失去了安德,你失去了华伦蒂,而且你的生活消耗在对彼得的愤懑和担忧中。”

“是的,”她说,“你正在理解了。”

“快乐在哪里?那是我所不能理解到的。”

“伤心便是欢喜,”维京夫人说。“我可以为别人悲伤,你有吗?”

他们的谈话如此激烈,以至于比恩没有余地来反驳她的话。那激起了他心底的东西。所有关于他爱的人的记忆--尽管实际上他拒绝去爱任何人。颇克、尼可拉、凯罗特修女、安德、他的父母--他最后还是见到他们了。“有也有人值得我去悲伤,”比恩说。

“你认为你有,”维京夫人说。“每个人都认为他们有,知道他们把孩子放到他们的心里。直到那个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是爱的桎梏。把某个别人的生命看得重于你自己的。”

“也许我比你想的知道得更多,”比恩说。

“也许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维京夫人说。

他们隔着桌子面面相觑,两人间是持久的沉默。比恩甚至不能确信他们曾经吵架。尽管他们交换了怒气,他还是不得不感到他已经感受到她和她的丈夫互相分享的信仰的强烈程度。

或者那真的是客观的事实,而且因为他没有结婚所以他不能真正明白那一点。

而且永远不会。如果有人的生活可以从事实上保证是一个可怕的父亲的话,那就是比恩。甚至不需要完整大声地说出来,他一直知道他不会结婚也不可能有孩子。

但是她的话起到了这样的效果:他生命中头一次,发现自己几乎在希望不要那样。

在沉默中,比恩听到前门开了,还有彼得和凯罗特修女的声音。比恩和维京夫人立刻站起来,感觉而且看上去好象有罪,好象他们在秘密接头的时候被人抓住了。而且,在方面,确实如此。

“妈妈,我遇到一个旅行者,”彼得进入房间的时候说。

比恩听到彼得谎言的开头,好象是在抽打比恩,比恩知道那个彼得对他说谎的人知道他的故事是错误的,而且要以假装相信的谎言来应对。

这次,虽然谎话可以从开头就被打消。

“凯罗特修女,”维京夫人说。“我从年轻的朱里安那里听说过你那么多事情。他说你是世界上唯一的基督教的修女了。”

彼得和凯罗特修女失败地看着比恩。他在这里干什么呢?他看到他们的惊愕几乎都快要大笑出来了,还有部分原因是他自己也几乎不能回答出那个问题。

“他象个朝拜圣地的人那样来到这里,”维京夫人说。“而且他很勇敢地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彼得,你必须仔细小心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安德一个朋友。朱里安·戴尔菲科。无论如何,他没有在那次爆炸中被杀死。那不是非常令人惊讶吗?由于安德的缘故,我们不许在这里欢迎他,但是他还处于危险中,所以他到底是谁必须是我们的秘密。”

“当然,母亲,”彼得说。他看着比恩,但是他的眼睛根本没有泄露出他的感觉。无法看懂,就和犀牛的眼神一样冷酷,它们的后面仍然有着巨大的危险。

凯罗特修女,虽然明显被惊吓住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进行安全防备,”她说,“而你就那么脱口而出了?而这栋房子是被人监视的。”

“我们谈得很愉快,”比恩说。“那不可能在谎言中进行的。”

“你知道,你这么干我也在冒生命危险,”凯罗特说。

维京夫人碰了碰她的胳膊。“留下和我们一起吧,好吗?我们家有客房的。”

“我们不行,”比恩说。“她说得对。来这里完全是我们互相妥协的结果。很可能我们早上头一件事情就是飞离格林斯博罗的。”

他注视着凯罗特修女,知道她会明白他实际的是说他们可以那天晚上坐火车离开。或者后天做汽车离开。或者用假名租一栋公寓在这里住一个星期。为了安全的缘故,这个谎话再次开始了。

“至少要留下吃晚餐好吗?”维京夫人问。“见见我的丈夫如何?我想他会和我一样有兴趣与一个如此出名的死去的男孩会面的。”

比恩看到彼得的眼里闪过的光芒。他明白是为了什么--对彼得来说,与父母一同进餐会是一次极其痛苦的社交练习,整个过程中根本不能谈任何重要的东西。你们就不能过得简单一点吗?只要告诉彼此事实就可以。但是维京夫人已经说过,彼得需要感觉到他是在独立完成。如果他知道他的父母知道他的秘密活动,那可能会先让地让他觉得被当作小孩子。虽然如果他真的是那种能够统治世界的人,他当然知道该如何处理他的父母知道他的秘密这样的事情的。

那不是我的决定。我说了该说的。

“我们会感到非常高兴的,”比恩说。“虽然因为我们在这里,会给你们的房屋增加被轰炸的危险。”

“那我们就出去吃饭,”维京夫人说。“看看,事情有多简单?如果有人打算轰炸,就让他轰炸餐馆吧。他们为这种事情上了保险了。”

比恩笑了,但是彼得没有。比恩意识到,那是因为比恩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而且他认为她的话是白痴而不是出于讽刺。

“不是意大利饭吧!”凯罗特修女说。

“我,当然不是,”维京夫人说。“在格林斯博罗根本没有一家象样的意大利餐厅。”

然后,谈话转向了安全和无意义的话题。比恩从彼得带那种聊天的方式得出了他认为那完全是在浪费时间的结论。我比你知道你母亲的事情更多,比恩象。我对他给予了更多的尊敬。

但是你是她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