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可以确信,”比恩说。“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即使你们被发现,他们很可能不管你们的。”

“而且如果我们分开,”尼可拉说,“他们要改变他们的搜寻目标了。不是一对父母两个男孩。现在是一对父母一个男孩,还有一个奶奶和她的孙子。”尼可拉对着凯罗特修女笑。

“我宁愿希望能够成为一个阿姨,”她说。

“你说得好象你已经知道计划了!”母亲说。

“很明显啊,”尼可拉说。“从他们在浴室里告诉我们那个表面的故事的时候就知道了。为什么格拉夫上校除了凯罗特修女没有带别人呢?”

“对我来说不那么显而易见,”母亲说。

“对我也一样,”父亲说。“但是那就是你的孩子都有天才的军事头脑时会发生的事情。”

“多久?”母亲要求着。“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能够让比恩回到我们身边。”

“我不知道,”格拉夫说。

“他不能知道,妈妈,”比恩说。“到我们知道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之前是不行了。当我们知道实际上到底威胁我们的是什么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做出判断我们该在什么时候采取充分的对策让我们能够安全地不用再躲避。”

母亲突然痛哭出来。“而且那是你希望的吗?朱里安!”

比恩伸出胳膊抱住了她。倒不是因为他觉得有人需要这样做,而是因为他知道她需要他做出表态。一年的家庭生活并没有给他完全补满了正常人的兴趣反应,但是至少那让他地了解他们应该是什么样子。而且他确实有了一些正常的反应--他由于只能假装而不是发自内心地满足母亲的需要而感到有一点心虚。但是对比恩来说,那些姿态从不是从心底发出的。那是一种他学习得太晚的而不能自然使用的语言。他只能用一种带着严重的外国口音来说这些本该从心里说出的话。

事实是,即使他爱他的家人,但是他更热心于找到某个地方他可以想方设法找到信息和他的朋友们取得联系。除了安德以外,他是安德的心腹中唯一一个自由在外的,而且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

因此他抱住了他的母亲,她也依恋着他,她流下了太多的泪水。他也拥抱了他的父亲,但是时间短一点;而他和尼可拉只是互相重重地拍着对方的胳膊。那些手势对比恩来说都是很不相关的,但是他知道它们的意思对他意味着什么,而且使用它们,好象它们真的能够表达出那种意思一样。

潜水艇非常快。在他们到达一个拥挤的港口--萨洛尼卡前,他们没有在海里呆多久,比恩假设,可能那里有其他的在爱琴海上的货舱。实际上潜艇根本没有进港。而是在两艘平行向港口驶去的船只的中间浮出水面。母亲,父亲,尼可拉和格拉夫和两个士兵一起转移到其中一艘货船上,他们现在穿着平民的衣服,好象那样就可以隐藏他们军人般的行动。比恩和凯罗特留在后面。没有任何团体可以知道另一组人在哪里。不会试图去互相联系。那对母亲来说是另一个难以接受的显示。“我们为什么不能写信?”

“没有比电子邮件更容易追踪的了,”父亲说。“即使我们使用伪装的网络身份,如果有人找到我们,我们正在有规律的写信给朱里安,他们就能够看到而且顺着找到他的。”

母亲立刻理解了,只是那理解是理智上而不是感情上的。

下到潜艇里面,比恩和凯罗特修女做到餐厅的一张桌子旁边。

“好吗?”比恩说。

“还好,”凯罗特修女说。

“我们要去哪里?”比恩问。

“我不知道,”凯罗特修女说。“他们会在另一个港口把我们转移到另一条船上,我们会离开的,而且我们应该用这些错误的身份,但是我确实没有主意知道我们该往哪里去。”

“我们必须不停转移。任何地方都不停留超过几个星期。”比恩说。“而且我必须在每次移动后用不用的新身份登录网络,这样就没有人能够追踪我们的行踪。”

“你确实认为严重到有人会记录全世界的邮件地址并且跟踪每个的移动吗?”凯罗特修女问。

“是的,”比恩说。“他们可能已经在做了,因而那只是一个连续搜寻的问题。”

“但是每天要发出上亿的电子邮件。”

“那就是为什么在中心总机要有那么多的检查员来检查所有的卡片上的电子邮件地址的原因了。”比恩对凯罗特修女笑着说。

她没有微笑回应。“你真是个下贱的没有礼貌的小孩子,”她说。

“你真的让我来决定我们该向那里去吗?”

“根本不是。我只是等到我们两个意见一致为止。”

“哦,现在那只是要和那些看上去很棒的男人一起呆在潜水艇里的廉价的借口而已。”

“你的开玩笑的水平和你在鹿特丹大街上生活时相比更自然了,”她冷淡地分析着。

“是战争,”比恩说。“那…那会改变一个人。”

她不能保持面无表情了。即使她的大笑不过是一片咯咯的声音,而她的微笑可以延长片刻,那就足够了。她还喜欢他。而且让他惊讶地是,即使从她教育他到足以进入战斗学院以来已经过了多年,但他也仍然喜欢她。他惊讶是因为,在他和她一起生活的时候,他自己从没有意识到他是喜欢她的。在颇克死亡以后,他已经不愿意对自己承认他喜欢任何人了。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事实情况。他仅仅是很喜欢凯罗特修女。

当然,象他的父母曾经的一样,她可能在一段时间以后也会让他觉得厌烦。但是至少当那种情况发生的时候,他们可以起来走开。没有士兵会站在他们房间的窗外保护他们。

而且如果那真的让人烦恼的话,比恩可以自己打破并且离开。但是他永远不会告诉凯罗特修女这些的,因为那只能让她忧虑。另外她也可以得出相同的结论。她有所有的测试数据。而且那些测试本来就是要说明人性的各个方面的。那就是她或许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原因。。

当然,当他进行测试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那些,在心理测试中里面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答案。在他接受测验的时候,他已经阅读了足够的心理学资料,他知道需要展示出什么答案才可能把他带到战斗学院去。所以实际上她根本不能从那些测验里了解他。

但是随后,他也不知道什么回答是他的真心话了,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所以好象他一点也没有更了解自己。

而且因为她已经在观察他了,而且她在自己的范围内是很聪明的,所以有可能她比他本人更了解他。

虽然那多么可笑。想到一个人甚至可以确实了解另一个人。你不能和别人彼此习惯,习惯到能够用他们的说话方式来和他们交谈,但是你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说,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们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没有人能了解任何人。

而且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住在一起,几乎是和平的,在人们尝试的时候每件事的成功率都相当高。人们要结婚,还有很多婚姻生活和工作,他们有了孩子,而且绝大多数长大后成为正直的人,他们办学校、做生意、开工厂、办农庄,那些都是在可以接受的水平上的结果--所有的这些都无助于找出了解这些人脑中想法的线索。

人类做的就是凑和这过日子。

那就是比恩身为人类最憎恨的部分了。

 

 

第五章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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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出于歉意,你身份被暴光的威胁已经解除了。你也不必警惕于你的身份被公开。你的身份是我在几年前指示的观察中被发现的,而且在我的指令下成倍的人知道了你是谁的时候,他们是一群既没有理由也没有部署去侵犯这个机密的。唯一的例外就是现在它被环境所影响。在个人来说,我可以说我根本不怀疑你的能力能够达成你的野心。我只能报着这样的希望:你可能会效法华盛顿、麦克阿瑟、或者奥古斯塔斯而不是拿破仑、亚历山大或者希特勒。

克伦

彼得不时陷入这种冲动中,他想告诉别人他的生活正在发生着什么。他从不屈服于这个欲望,当然,自从告诉它总会有解决方法的。但是特别是现在,华伦蒂已经走了,坐在那里阅读从殖民部长那里寄来的私人信件而不叫其他在图书馆的学生过来看的情况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当他和华伦蒂头一次突破并且在某些主要的政治网络上发布某些随笔,或者,是华伦蒂的事情,漫骂的时候,他们都会又笑又跳抱成一团。但是不用多久华伦蒂就会记起她作为德摩斯蒂尼的角色中必须去支持的一半的论点她有多么厌恶,而且她因此而产生的忧郁会让他一样镇静下来。当然,彼得想念她,但是他不想念那些争吵,那些关于必须做个坏家伙的抱怨。她永远也不能看出德摩斯蒂尼的角色是一个多么有趣,扮演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乐趣。好吧,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就把它还给她好了-无论她和安德要出发前往哪个行星,她都要离开很久的。她那时会明白即使在他最蛮横的时候,德摩斯蒂尼都是让事情发生的导火锁。

华伦蒂。愚蠢地选择了安德而从彼得和生活中放逐。愚蠢地显然必须让安德离开这个行星而生气。彼得告诉她,那是为了保护他,而且又不是没有事实的明证吗?如果他象华伦蒂要求的那样回家了,他会被俘虏到某处,或者死亡,那取决于他的绑架者是不是能够得到他的合作。我是对的,华伦蒂,就和我几乎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正确一样。但是你宁可选择正派而不选择正确,你宁可选择喜爱而不选择权利,你宁可选择和崇拜你的兄弟一起去放逐而不选择和能让你有影响力的兄弟一起分享权利。

安德已经走了,华伦蒂。当他们带他离开到战斗学院的时候,他永远都不会回家了--不再是那个你喜爱、宠爱、守护这他,就象小妈妈玩洋娃娃的游戏时的安德宝宝了。他们要把他变成一个士兵,一个杀手--你不是曾经看过他们在格拉夫受军事审判时的剪辑吗?而且如果那个被叫做安德鲁·维京的家伙回家了,那不会是让你忧伤到甚至反胃的安德了。在他的战斗结束后,他是一个被伤害的、崩溃的、无用的士兵。促使他出发去殖民地是我能够为往日的兄弟做的最慈善的事情了。即使没有人试图去绑架他,也没有比在他的传记中加上地球上生活变得崩溃更可悲的事了。就象亚历山大,他会发出智慧之光,永远生活在荣誉中。而不是在悲哀的阴影中死亡和凋谢,只是偶尔出去炫耀一下。我是慈善的那个。

那对你们都是一种幸运的解脱。你会是我船上的累赘,我身边的荆棘,我肉里的刺。

但是给华伦蒂看从格拉夫来的心会让人感到愉快的--格拉夫本人的!即使他藏起了他私人的通行密码,即使他是谦逊地敦促彼得效法历史中的那些所谓的好的家伙--就好象任何人都计划去建立象拿破仑或者希特勒的那种短命的帝国似的--人所共知的事实是,洛克,还远没有成为那些离那些秘密引退的元老呢,那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大学生,但是格拉夫仍然觉得彼得是值得于之交谈的。还值得给予一些忠告,因为格拉夫知道彼得·维京现在是重要的,在将来还是重要的。多少有点正确,格拉夫!

多少有点正确,所有的人!安德·维京也许从虫族手里拯救了你们这些蠢货,但是我会是那个把你们从自己人性的肠绞结中拯救出你们的大肠的那个人。因为人们总是在行星地球的完全毁灭之外对人类生存构成最大威胁的东西,现在我们是要采取步骤来规避我们撒下的种子--包括小安德自己播的种--到其他世界。格拉夫知道我首先要让他的殖民部门成为现实这个工作是多么艰巨吗?如果有人顺着实际上已经成为法律的好主意的历史轨迹来追踪,他们会发现有多少次这些诡计会把他们带到洛克那里呢?

实际上当他们决定时候给你提供使用克伦这个抬头这样你可以用这个来作为你的邮件的签名的时候他们是和我商量着办的。我敢打赌你不知道,部长先生。没有我,你可能会在你的信件上签署上傻傻的“好运龙”的图片就好象网络上这些天出现的那一半低能儿一样。

有几分钟,除了他和格拉夫没有人知道这封信的这个想法差点杀了他。

然后…

过了片刻,他的呼吸恢复了正常。他聪明的本性胜利了。还是不因为私人的名望而分心比较好。在适当的时候,他的名字将被公开,他将出于他应该出于的权威的位置中,而不是只有影响力。现在,匿名就够了。

他把来自格拉夫的信息储存了起来,然后就是坐在那里盯着显示器。

他的手在发抖。

他看着它,好象它是别人的手。他在怀疑那到底意味着什么。我那么容易受名人的影响以至于得到一封来自顶级权威机构中官员的信件就能够让我象在流行音乐会中的年轻人一样摇摆吗?

不,冷静的现实主义接管了他。他不是由于刺激而发抖。那,和往常一样,是暂时的,已经走了。

他发抖是由于恐惧。

因为有人正在集中一整队的战略家。战斗学院的计划中最顶级的孩子们。那些被选择来参与最终拯救人类的战斗的孩子。有人得到他们就意味着他们要被人使用。无论迟早,有人会成为彼得的对手,和他面对面,彼得必须深入思考不止是对手还有那些他掌握的,屈从于他意志的孩子们。

彼得没有进入战斗学院。他没有被选择去。出于某种原因,他被从计划里剔除了而没有离开过家。所以每个去过战斗学院的孩子看上去都有比彼得·维京的战略和战术头脑要好,而和彼得争夺霸权的主要对手已经在他的周围聚集了他们中左右最好的人。

当然,要除去安德。安德,我本来该拉动正确的绳索来操纵民意向另外的方向发展,让他回家的。安德,他是所有人里最好的,而且会和我站在一起。但是不,我把他送走了。该死的为了他好。为了他自身的安全。现在我在这里,面对我一生执着着的竞争,而我要用来面对战斗学院中最好者的人是…我自己。

他的手在颤抖。那是什么?他应该发狂而不是只有一点害怕而已。

但是当低能的查姆瑞加威胁要把他暴光并且要把事情彻底公开,只是因为他太愚蠢没有看到德摩斯蒂尼对于达到洛克的角色不能达到的成果时的重要性--他已经见鬼地在那上面花费了几个星期了。当那些战斗学院的孩子被绑架的时候只能袖手旁观。不能做任何事,说任何相关的话。哦,他回了某些人的信件,做了大量的调查来说服自己满意于只有俄罗斯有足够的解救他们的资源。但是他不敢使用德摩斯蒂尼来要求IF应该由于无法保护这些孩子而接受调查。德摩斯蒂尼只能做一些常规的假设,关于那些华沙公约国家是如何带走那些孩子的--但是当然每个人都期待着德摩斯蒂尼说那些,他是著名的排斥俄罗斯的家伙,那没有关系。全是由于某些短视的、愚蠢的、自私的舰队司令他们舰队妨碍地球上的一个看上去担心并且试图去防止地球被另一个匈奴人统治的人。他想对查姆瑞加大吼大叫:当另一个家伙绑架孩子的时候我是写文章的那个,但是因为你知道我是谁而没有关于他是谁的线索,你就伸手来阻止我吗?那好象是和那个把德国政府交给希特勒的家伙一样无足轻重,因为他们认为他会对他们“有用处”。

现在查姆瑞加已经开始温和了。通过别人小心翼翼地传达了他的歉意避免了让彼得得到一封有他的签名的信件。无论如何,那都太迟了。损害已经造成。查姆瑞加不但什么都没有做,也让彼得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彼得面对了一场西洋棋比赛,而他这边除了卒子什么也没有,而另一个玩家有成对的其他的角色,包括骑士、车和主教。

所以彼得的手在颤抖。而且有时他甚至有这样的愿望就是他不要这样完全彻底孤立去面对这些。拿破仑独自在他的帐篷里怀疑他该死的正在做什么吗,诅咒所有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做他的军队的能力不可能达到的事情吗?亚历山大是不是曾经偶尔希望有其他可以信赖的人来做一两个决定呢?

彼得开始由于自卑而有所畏惧。拿破仑?亚历山大?那个家伙有一批稳定的战马可以使用。而我也参与过进入战斗学院的鉴定,那说明我还有军事才能,就象,人们说的,美国总统约翰·F·肯尼迪,那个由于粗心遗失了他的鱼雷艇而且因为他的父亲有钱有政治力量而得到了一块奖牌,然后他成为总统并且采取了一系列完整的愚蠢的举措,但是那并没有给他的造成政治上的伤害,因为新闻媒体太喜欢他了。

那就是我了。我能够操纵新闻媒体。我能够控制公众的意见,稍微推一下、拉一下、刺激一下、把什么东西搀杂进去,但是当战争开始的时候--战争就要来了--我将只能干看着,就和闪电战来袭时的法国人一样聪明。

彼得看看阅览室的周围。在学校中,不如图书馆那么多。但是因为他具有确定的有天分的学生,他很早就进入了大学根本就不在意他那些正规的教育,他已经去过他家乡的洲立大学了。头一次他发现自己在羡慕其他在那里学习的学生。他们必须操心的就是下次考试,或者保住他们的奖学金,或者他们的约会生活。 第一次他发现了他自己羡慕正在那里学习的其他学生。 全部他们有烦恼有关是下个测试, 或保存他们的奖学金, 或他们的年龄该有的生活。

我本可以象他们一样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