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另一个想法到了他的意识中。如果这个即时通信根本没有距离限制,那么我们甚至可以和第二次入侵后我们发射去攻击蚁族的家园的入侵舰队实现交流了。如果我们的星际舰艇正在以接近光速前进,那么微小的通讯差异也会变得复杂的,但是当我们想象是个奇迹的话,那就会很容易解决了。我们知道我们对他们世界的入侵是不是胜利了,那只需要很短时间。为什么?如果通讯设施这么有力,带宽也足够,舰队指挥部可以观察战斗的展开情况,或者至少可以观看战争的模拟,而且…战争的一个模拟。远征力量每艘船总是不停报告自己的位置。通讯装置接收那些数据,然后把数据装到电脑里,然后输出的是…我们正在练习的,模拟情况。

我们在被训练在战斗中指挥舰艇,战斗不在太阳系中,而是在数光年之外。他们送走了飞行员和船长,但是要指挥他们的舰队司令还留在后面,在这里,在舰队指挥部。

他们用一代人的时间找到合适的指挥官,我们就是那些人。

这个事实,让他大口喘息。他几乎不敢相信,但是那比其他所有的似是而非的猜测,在感觉上要好的多。只有一件事,那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那些孩子在老式舰艇上被训练。他们要指挥的舰艇可能已经发射了十几年之久了,那些舰艇就是当时的最新最好的舰艇了。

在战斗学校和战术学校他们不告诉我们,不是因为虫族舰艇正来我们的太阳系。他们如此匆忙是因为“我们的”舰队正要到达虫族的世界。

那就象尼可拉说的。你不能排除不可能的情况,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关于某些是可能的假定是否可能被制造出来,即使那些在目前的情况中完全可能是错误的。比恩不能想到这个简单的,合理的解释是因为,他的思维被锁在光速就是移动“和”沟通的最大速度这个限制里了。但是技术人员揭下的不过是他们用来掩盖事实的面纱的最小的一块,而且因为比恩最后发现了一种打破他对事物可能性的固有想法的方法,现在他知道了秘密。

某个时候,任何时候,甚至不用任何警告,不告诉我们他们做什么,在我们的练习中,他们改变情况,然后我们就置身于真正的战斗中,指挥真正的舰艇。我们会认为那是个游戏,但是我们是在进行战争。

因为我们还是孩子,所以他们不告诉我们。当知道我们的决定会造成死亡和破坏。

当我们失去一艘舰艇的时候,真人会死亡。他们认为我们不能接受和处理这种情况。他们保持这个秘密来保护我们免于怜悯。

除了我。因为现在我知道了。

这个事实太沉重了,压得他只能很浅地呼吸。现在我知道了。他们将会如何改变我们的游戏方式?我们不能妨碍,那就是事实。我已经尽了全力——知道这个不会让我干得更努力或者玩得更好。那也许会让我做得更糟糕的。也许会让我犹豫,让我精力不再集中。通过他们的训练,他们都明白,胜利取决于只关注眼前,而要能够忘记其他一切。你可以立刻在脑海中掌握所有的舰艇——但是那些舰艇是否会被完全地毁坏就不再是一个问题了。想到那些死去的人,想到寒冷的真空中,空气从那些撕裂的尸体的肺中逸出,当知道那就是真正的含义时,谁还能玩这个游戏?

教官们对我们隐瞒这个秘密是正确的。让我看到幕后情况的那个技术人员该受军法审判。

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其他的孩子不该知道这些。如果教官们知道我知道了那些的话,他们会把我从游戏中赶出去的。

所以我必须加以伪装。

不,我必须怀疑它。我必须忘记那是真的。它“根本不是”真的。

他们告诉我们的才是真实的。模拟器不过是不考虑光速问题。他们用旧船只训练我们是因为新的舰艇都已经配置出去了,不能浪费它们让我们进行练习。我么正在进行的战斗是要打击蚁族的入侵,而不是进攻他们的星系。这不过是一个疯狂的梦,而且正因为如此信息不可能比光传递得更快。

另外,如果我们确实很早以前就派遣了进攻舰队的话,他们不会需要小孩子来指挥他们。马泽·雷汉肯定和舰队在一起,没有理由不带上他一起出发。马泽·雷汉还活着,根据相对论在接近光速的旅行中的情况,他一定还活着。也许那对他来说只有几年。

而且他是准备好的。我们都不是必要的。

比恩稳定了他的呼吸。他的心率慢了下来。我不能让自己保持着那样的幻想。如果有人知道我梦里跑出来的理论的话,我会很窘迫的。我甚至不能把它当游戏来说。游戏就是游戏。

起床号从对讲器穿出来。比恩从铺位滚出来——这次他在下铺——而且尽可能正常地加入“疯子”汤姆和“热汤”的玩笑中,而“苍蝇”莫洛在撒着自己的起床气,阿莱正在做他的祈祷。比恩去餐厅吃他通常的分量。每件事都很平常。那并不意味着他不能让他的肠胃在通常的时间有通常的胃口。他的肠胃痛整天折磨他,在用餐的时间,他有一点作呕。那不过是因为缺乏睡眠。

到艾洛斯的第三个月快结束的时候,他们换到了改造过的模拟器上。那里有舰艇在他们的直接的领导下,但是他们也有了别人在他们的指挥下,他们必须对他们大声下达指令,同时手动控制则由他们来接替。“象战斗一样,”他们的管理人说。

“在战斗,”阿莱说,“我们要知道谁是为我们服务的军官。”

“如果你要依靠他们来给你信息的话,那会成问题的。但是你不用那样。所有你需要的信息都已经被传送到你的模拟器了,它们会显示在上面。所以你只要口头传达你原来用手来做的指令就好。想象你在被人服从的。你们的教官们将会直接地清楚你舰艇你下达的命令并且帮助你的学习。你将必须掌握如何在你和你下命令的个别的舰艇之间相互沟通的技术。这很简单,你也明白。和左右的人互相交谈,无论如何,会让你舒服一点的。但是当你的面孔直视显示器进行指示的话,你的声音会被带到任何舰艇或者你已经选择控制的一个小集群中。而如果想对你控制下的所有舰艇下达命令的话,直视前方,收紧下巴,就象这样。”

“如果我们抬头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沈问。

阿莱在教官回答前说话了,“你会和上帝交谈的。”

在笑声沉寂后,教官说。“几乎全对,阿莱。当你们抬起下巴说话的时候,你们会和‘你们的’指挥官交谈。”

几个人立刻说,“‘我们的’指挥官?”

“你们不会认为我们在把你们所有人一起训练成最高指挥官吧?不,不。那个时候。我们会随意指定你们中的一个成为那个指挥官的,仅仅是为了练习。让我们看看…这个小不点。你,比恩。”

“我被假定为指挥官?”

“仅仅为了这个练习。或者他胜任不了?其他的人在战争的时候不会服从他的命令么?”

其他人用轻蔑来回答教官。当然比恩是胜任的。显然他们会跟随他。

“但是,他在指挥野兔战队的时候一场战斗都没有赢,”“苍蝇”莫洛说。

“很好好。那意味着你们将挑战这个小小的胜利者而不管他的敌意。如果你不认为‘那’是实际军队的情况的话,你就没有真正地认真阅读历史。”

于是比恩发现在自己在指挥其他的从战斗学校来的十个孩子。那当然让人愉快,因为他或其他人都不会相信教官的选择会是随意的。他们知道比恩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擅长模拟器。佩查就在一天后说到那一点。“见鬼!比恩,我想你已经把这些都清楚地放到你脑子里了,好象你闭着眼睛还能玩。”那几乎就是事实。他不必去不停检视每个人都在那里。那立刻可以显示在他的脑中。

他们花了两天来熟练地掌握技术,接受来自比恩的命令,并且发布自己的命令,口述代替了实际控制。开始总是出错误,头转向了错误的方向,指示,提问还有命令都传达到了错误的地方。但是很快他们就让它变成本能了。

比恩然后坚持其他人轮流担当指挥者的职位。“我需要练习象他们一样接受命令,”他说。“而且要学习如何改变我的头的位置向上和向旁边说话。”教官表示同意,隔了一天,比恩就已经和其他人一样优秀地掌握了这项技术。

让其他人坐上指挥席也达到了另一个很好的效果。即使没有人做得很糟糕让自己困窘,但是很明显比恩比其他人任何人都更敏锐也更快,随着形式的发展越来越不利,他有更好的能力把握住他从每个人说的话中听到的东西,并记住它们,在适当的时候进行使用。

“你简直不是‘人’,”佩查说,“没有‘人‘能够做到你做的事情!”

“有那样的人,”比恩柔和地说,“而且我知道有人能够比我做得更好。”

“谁?”她询问道。

“安德。”

有一会他们全陷入了沉默。

“啊,很好,他就在这里,”瓦得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比恩说,“我们全都知道,他在这里很久了。”

“那太蠢了,”丁说,“为什么他们不让他和我们一起练习呢?为什么他们把这当秘密隐瞒起来呢?”

“因为他们喜欢秘密,”比恩说,“而且也许是因为他们在给他进行不同的训练。

而且也许是象圣尼可拉斯一样。他们会把他带给我们,就象是一个礼物。”

“而且也许你领导就足够了,”迪帕说。

比恩只是笑了一下。当然会是安德。这个小组就是为了安德准备的。安德是那个寄托了他们所有希望的人。他们让比恩坐到指挥席的原因就是比恩是一个替代品。如果安德在战争中得了阑尾炎的话,他们就要比恩来接替进行控制。比恩是开头进行指挥的人。但到了要决定那只船要牺牲,哪些人要死亡,到了那个时候,那将安德在选择,而且对于安德来说,那只是一场游戏。没有死亡、没有痛苦、没有恐惧、没有罪孽。只是…游戏。

很清楚那会是安德。那么越快越好。

隔了一天,他们的管理者告诉他们安德·维京将要在下午开始成为他们的指挥官。

当他们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时候,他问他们为什么。“因为比恩已经告诉我们了。”

“他们希望我找出你是怎么得到那些内部信息的,比恩。”格拉夫看着坐在桌子对面表情痛苦的小孩子,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没有任何内部信息,”比恩说。

“你知道安德将成为指挥官。”

“我‘猜’的,”比恩说,“那并不难。看看我们都是什么人。安德的最亲近的朋友。安德的小队长。他是所有关系的结合点。很多孩子你可以带到这里的,他们和我们一样好。但是我们这些人都是那些只要安德说要,就会不穿太空服跟他一直走到太空中的人。”

“很好的演说,但是你有不争气的历史。”

“很正确。‘什么’时候我做了这些不争气的事情?我们什么时候单独行动了?我们的小型电脑都是哑巴的终端机,而且我们从来不去看其他任何人的登录帐号,好象我不能再得到另外的身份了。我不过每天做那些我们被整天要求做的事情。你们这些家伙坚持认为我们这些孩子都是愚蠢的,即使你们就是因为我们确实、确实很聪明才选择我们。现在,你坐在那里,怀疑我肯定‘偷窃’了任何一个白痴都能猜到的信息。”

“不是‘任何’白痴都能猜到。”

“那不过是比喻。”

“比恩,”格拉夫说,“我想你觉得我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了。”

“格拉夫上校,即使那是真的,那么哪些不是呢,又会怎么样呢?我发现安德要来。我是秘密地监测了你们的梦境了。还有‘什么’呢?他还会来,他要进行指挥,他有才能的,然后我们全部会毕业,然后我作为一个支持者,会在什么地方的一艘舰艇上,用我的孩子的声音向成人发号施令,直到他们对我的声音感到厌烦把我扔到太空里。”

“我不关心你知道关于安德的情况那个事实。我不关心那个猜测。”

“我知道你不关心那些东西。”

“我需要知道你还明白了什么事情。”

“上校,”比恩说,声音非常疲惫,“您没有想到你提问的事实,您问我还推测出了什么东西这件事情,不正好极大地增加了我‘将要’推测出它的机会么?”

格拉夫的笑容更灿烂了。“那正好是我告诉那位…军官的话,他们指派我来和你谈话并问你这些问题。我告诉他们,仅仅通过面谈,我最后会告诉你的东西比你会告诉我们的东西更多,但是他说,‘这个男孩只有六岁,格拉夫上校。’”

“我想我已经七岁了。”

“他是从一个旧报告知道的,而且没有计算。”

“仅仅告诉我,哪些秘密你们确定我不知道,然后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的事情。”

“太适用了。”

“格拉夫上校,我做得好么?”

“荒谬的问题。你当然做得很好。”

“如果我确实知道一些你不希望我们小孩子知道的事情,我说出来了么?我是不是曾经告诉任何其他的孩子呢?那以任何形式影响我了么?”

“没有。”

“对我来说,那声音象是一棵树倒在没有人会听到的森林里那么大。如果我‘确实’知道什么,因为我推测出来了,但是我没有告诉任何其他人,而且那也没有影响我的工作,那么为什么你们要浪费时间找出我到底知道什么呢?因为在本次交谈后,你们会确定我会很努力去寻找任何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周围能够找到的秘密。但是,即使我确实找到了那样一个秘密,我‘仍然’不会告诉其他的孩子们,所以那‘仍然’不会有任何区别。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就这样结束呢?”

格拉夫在桌子下够到了什么并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