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破坏了安全,还告诉他安德的战队都是沉着的特别的学生组成的。”

“是‘有’不可以预见到结果的行为。”

“比恩是要拯救自己的生命,在拯救自己的时候把他危险分了一部分到安德的身上。他晚些时候挽回局面的努力根本没有改变事实。事实是,在压力之下,比恩会有一点叛逆。”

“你说的太苛刻了!”

“那就是刚刚管明显的自我防卫叫‘谋杀’的人说的话么?”

“够了!在安德·维京所谓的休息和恢复期间,你被解除了战斗学校指挥官的职务,开始休假。如果维京能够复原到可以进入指挥学院,你可以和他一起到达给我们为这个孩子准备的教育方案提出意见。如果他不能达到那个水平的话,你就等着地球上的军事审判好了。”

“关于我的命令什么时候生效?”

“你和维京搭上太空梭的时候。安德森少校将代理指挥官职务。”

“很好,长官。维京‘将’回到训练上的,长官。”

“‘如果’我们还想要他的话。”

“当我们对于马利德的不幸死亡的沮丧过去以后,你就会意识到我是则怀旧的,安德是唯一可行的候选人,现在比以往更加确定了。”

“我接受你的回马枪。而且,如果你对了。我希望你好好为你的工作和你的维京祈祷。解散。”

当安德进入宿舍的时候,他还是只围着他的手巾。比恩看到他站在那里,带着狰狞的表情,他想:他知道波让死了,那让他低落。

“呵,安德。”“热汤”说,他正和其他小队长站在门口。

“今晚要训练么?”一个年轻的士兵问。

维京把纸片交给“热汤”。

“我觉得不那么简单,”尼可拉柔声说。

“热汤”看了看,“那些狗娘养的!一次两个。”

“疯子”汤姆从他的肩膀上看过去。“两支战队!”

“他们只会彼此碍事,”比恩说。那些教官最让他惊骇不是他们使用联合舰队这个策略,那只能证明已经在历史上反复证实过的他们工作的无效性,而是他们报复性心理,那让他们连续地给安德施加“更大的”压力。他们不明白他们的行为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么?他们的目标是要训练他还是要毁灭他?因为他早就开始训练了。他上个星期就应该从战斗学校毕业。现在他们给了他又一场战斗,一场全无意义的战斗,而现在他正处在绝望边缘啊!

“我必须去清理一下,”安德说,“让他们准备好,把所有人组织起来,我会在大门和你们会合。”比恩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毫无兴趣。不,还有更深刻的东西。安德根本不“想”赢得这场战斗。

安德转身离开。每个人都看到了他头上、肩上和后背的血迹。他离开了。

他们全部忽略了那些血迹。他们必须这样。“两支吃屁的军队!”“疯子”汤姆大叫。“我们会踢他们的屁股的。”

那就是在他们穿闪光服时的大家的意见。

比恩把死线卷到了他的闪光服的腰间。如果安德需要使用杂技,那只会在这场战斗,当他根本不再对输赢感兴趣的时候。

和说过的一样,安德在大门没有打开前和他们在大门前会合——以前几乎从没有过。他顺走廊走过来,和他的士兵排在一起,他们都看这他,眼神中有爱戴、敬畏、还有信赖。除了比恩,他用苦闷地眼光看这他。安德·维京并没有大到可以承受如此的压力,比恩知道,他只能承受那么多,而且他担负的对他来说已经太多了,而他还在承受着,直到现在。

大门变透明了。

四个星星整齐地排在大门前,完全遮挡了战斗室里的情况。维京必须摸黑配置他的战队。因为他知道的是,所有的敌人已经在十五分钟前进入了战斗室。现在他可能知道的是,他们已经在毕的指挥下配置好了,不过这次他们的配置会很见效,因为敌人的大门已经被他们包围起来了。

但是安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障碍物。

那之前比恩已经预料到了。他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做的不那么明显——他只是走到门边,站在安德的旁边。但是他知道那样就已经足够了,一个提示者。

“比恩,”安德说,“带上你的男孩们,告诉我星星的对面有什么。”

“是的,‘长官’。”比恩说。他从腰上拉出了他的死线,和他的五个士兵跳上了星星。立刻,他们刚刚过来的大门就成立天花板,星星是他们目前的地面。比恩把死线系在腰上,其他人帮忙把线打开,把他们系在星星上松开的铁板上。这时死线打开了三分之一,比恩则开始把它完全打开。他们本来以为这是八个星星中的四个——它们形成了一个完美地立方体。如果他错了,那么他就会撞到天花板而不是回到星星背面。那就糟了。

他滑到了星星的边缘。他是对的,是个立方体。房间里太暗了,看不清敌人在干什么,但是看上去他们是在调遣。这次很明显没有被抢先。他很快把这些告诉了达史维欧,他会在比恩玩他的杂耍的时候把这些报告给安德的。安德无疑会立刻让剩下的军队进入战斗室,就在倒数计时回到零点之前。

比恩从天花板笔直地弹出。他的小队则牢固地握住了死线的另一头,很明显它会被很好地拖出并且突然的停下来。

比恩不喜欢当死线收紧的时候他肠胃受到的痛苦,所以当他突然转向南面的时候,由于加速,线有一点颤抖。他可以看到远处敌人向他开火时发出的闪光。只有敌人所在区域的一边有士兵开火。

当死线到达了立方体的下一个边缘的时候,他的速度再次增加,这时他向上划了个弧形,有一会,看上去他要被刮在天花板上了。那时他转到了最后的边缘,他跑回了星星的背面,被他的队员灵巧地捉住。比恩摇晃着他的胳膊和腿,表示他此次出巡根本没有受到伤害。他只是在猜测到底敌人对他在半空中魔术般的行动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安德还“没有”通过大门呢?时间快到了。

安德独自通过了大门。比恩尽快地对他报告。“里面非常暗,但是光线还是让你不能很容易地追踪敌人闪光服上的闪光。能看到的最糟糕的是。从星星到敌人那边都是空的。他们也有八个星星组成的正方体堵住了大门。除了那些在方块周围偷看家伙的以外我什么人也看不到。他们就坐在那里等我们。”

在远处,他们听到敌人开始挑衅。“嗨!我们都等急了,来啊!你们真脓包!飞龙战队是脓包!”

比恩继续报告,但是不知道安德是不是在听。“他们中只有一半地方在向我开火。

那说明两个指挥官都‘不愿’由另一个人来发号施令。”

“在实际战争中,”安德说,“任何有头脑的指挥官都会选择撤退来保住军队。”

“该死的!”比恩说,“这不过是游戏。”

“当他们丢掉规则的时候,就不是游戏了。”

那可不好,比恩想。他们要通过大门到底需要多少时间呢?“那么你就也把它们丢开好了。”他看着安德的眼睛,要他清醒过来,提起注意,开始行动。

空白的表情离开了安德的面孔。他笑了。看到这些,让人感到舒适。“很好,为什么不呢?让我们看看他们对编队有什么反映。”

安德开始呼叫其他的士兵通过大门。他们挤在星星的顶上,但是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当全部出来以后,安德的计划是使用比恩曾和小队一起练习过的另一个蠢主意。一个由冰冻的士兵构成的人墙,由比恩的小队控制,他们让那些没有被冰冻的聚在他们后面。安德告诉比恩想要他怎么做,然后自己作为一个普通士兵加入了编队,把所有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比恩组织。“这次是你的表演,”他说。

比恩从来不期望安德做这样的事情,但是那给比恩一个这样的感觉,安德想要的不是去战斗;让自己也成为人墙中一个冰冻的士兵,让别人来推动整个战争,那样他就可以把这次战斗当成一个梦了。

比恩立刻开始工作,把整个栅栏分成四部分,每个都由一个小队组成。A队和C队找三四个人手臂搭手臂连上三四个,上面的顶是三个人用脚钩住下面人的胳膊。当每个人都已经夹得紧紧的时候,比恩和他的小队冰冻了他们。然后比恩的每个队员都抓住一块栅栏,很仔细地慢慢移动,这样惯性就不会让他们失去控制了,他们把他们从星星的上面送出去,并且很慢地移动到他们下面。然后他们把他们组合成一个栅栏,比恩的小队把他们整编在一起。

“你们什么时候练习过的?”E队的小队长达坡问。

“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比恩实话实说,“我们做过的爆开和联编都是用一个人做屏障的,但是每次七个人?对我们来说也是新的。”

达坡笑了。“这次安德也在里面,和别人一样当栅栏。这就是信赖。比恩你个老家伙。”

那是绝望,比恩想。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把“那”说出去。

当全部都准备好了以后,E队到了栅栏后面的空间,比恩一下令,他们就尽力推出去。

栅栏直接向敌人的大门漂过去。敌人开火了,虽然很强烈,但只能击中前面已经被冰冻的士兵,E队和比恩的小队还能活动,非常小心,但是完全不会吸引流弹的射击而被冰冻,而且他们尽量反击,吸引敌人的注意,并且把他们压制在掩体后面。

当比恩算出他们已经到了狮鹫和猛虎可以发动攻击的地方,他发出了命令,他的小队立刻分散,也让队列中的四块栅栏分开了,他们向角落飘去,这样他们就可以到达狮鹫和猛虎聚集的星星的死角了。E队在栅栏后面,疯狂射击,尝试着弥补人数不足的劣势。

数到三,比恩的四个队员再次推开栅栏弹出,这次他们象下方的中央出击,以便重新和比恩以及达史维欧会合,然后把他们带到敌人的大门。

他们让身体绷紧,“不”射击,这很有用。他们都非常小;他们都很明显在飘动,没有任何特别的目的;敌人把他们看作被冰冻的士兵,根本不加注意。有人因为流弹被部分失去了活动能力,但是即使在炮火之下,他们也一点不动,敌人很快就忽略了他们。

当他们到达了敌人的大门,比恩缓慢地,无言地让他们中的四个把头盔顶到了大门的四个角落。他们压了进去,那就是游戏中的结束仪式,比恩推了达史维欧一把,让他通过了大门,比恩又一次飘了上去。

战斗室的灯光亮了。武器全部失去了效用。战斗结束了。

狮鹫和猛虎花了一会工夫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飞龙战队只剩下极少未被冰冻或失去活动能力的士兵,但是狮鹫和猛虎基本没有受到伤害,还在保守地迎战。比恩知道如果他们开始就攻击的话,安德的策略就没有用了。但是看过比恩绕着星星飞行,做着不可能的事情,然后看着是个奇怪的栅栏慢慢接近,他们被迫采取防守姿态。安德的传说让他们害怕而不敢动武,他们害怕会犯错误,会落入一个圈套。结果…那本身“就是”圈套。

安德森少校从教官门口进入战斗室。“安德!”他呼叫。

安德被冰冻着;他只能闭着嘴大声哼哼来作为回答。这种声音,获得胜利的指挥官很少会发出来。

安德森使用他的钩子,让安德漂过来并且解冻了他。比恩离他们有半个战斗室远,但是他听到了安德的话,他的演讲是那么清晰,室内又那么沉寂。“我又打败你了,长官。”

比恩的队员盯着他,他们明显地表现了他们的怀疑和气愤,因为安德应该把这次胜利归功于比恩的设计和完全的运行。但是比恩明白安德在说什么。他说的不是战胜了狮鹫和猛虎的战队。他正在说针对教官们的胜利。而且“那个”胜利“就是”决定让比恩接掌军队的指挥,自己坐着看。如果他们认为他们把安德放到终极的测试中,让他在战斗室里为了个人的生存战斗之后立刻对战两支战队。那么他击败了他们——他回避了测试。

安德森也明白安德的意思。“那没有意义,安德,”安德森说。他的语调柔和,但是室内很安静,所以都可以听见。“你是和狮鹫及猛虎作战。”

“你认为我有多愚蠢?”安德说。

有那么一点,比恩默默地说。

安德森大声对所有人说,“这次演习后,规则有所变化,只有所有的敌军被冰冻或者失去活动能力以后大门才可以打开。”

“规则?”达史维欧喃喃地说,他正从大门边飘回来。比恩在他旁边笑了。

“怎么说那只有一次管用,”安德说。

安德森把钩子交给安德。他没有首先解冻自己的士兵,然后再解冻敌人,安德一下子解冻了所有的人,然后把钩子交回给安德森,他接下了它,然后向中间扔了过去,那是通常结束仪式进行的地方。

“嗨!”安德喊。“下次是什么?把我的战队解除武装关到笼子里,对抗战斗学校里面其余的学生么?公平一点不行么?”

那么多的士兵都小声赞同,那使整个声音变得很大,而且不全是飞龙战队发出来的。但是安德森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

狮鹫战队的威廉·毕说出了大多数人的想法。“安德,如果你是战斗的一方,就无论如何不会有平等的情况出现。”

战队们都大声赞同,很多士兵都笑了,包括泰罗·莫木,他和毕平级,他开始有节奏的鼓掌。“安德·维京!”他高呼。其他的人也一同高呼。

但是比恩知道事实——都知道,实际上,安德知道。不论一个指挥官有多么优秀,多么有想象力,军队的准备多么充分,无论他的副手多么卓越,在战斗中多么勇敢多么聚精会神,胜利总是属于拥有更大破坏力的一方。那次大卫杀死了格拉斯(一个巨人),人们才不会忘记。但是更多的小人物被格拉斯捻到地里。但没有人歌颂“那些”战斗,因为他们知道那是一般的结果。不,那是“不可避免”的结果,除非发生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