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情况是,两个孩子都对自己的勇气有着严重的怀疑。安德曾经长期屈服于他的哥哥,彼德,而且思维游戏显示出安德没有发觉彼德代表的实际是虫族。格拉夫知道当需要的时候,安德可以有勇气毫无抑制地进行攻击。他可以独自对抗敌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毁灭那个要伤害他的人。但是安德不知道,而他必须要知道。

比恩,他的部分,在他的头一次战斗之前实际地显示出了恐惧的症状,当然他最后做得很好,格拉夫不需要任何心理测试来告诉他到底是在怀疑什么。唯一的区别是,比恩的情况是,格拉夫和他一样对自己心怀疑问。“没有”证据表明比恩会去攻击的。

自我怀疑是候选人不应该有的情况。要毫不犹豫去攻击敌人——“不能”犹豫——反应不能停顿。孩子们必须面对他们最大的恐惧,知道没有人会去干涉,会帮助他们。

他们必须知道当失败有可能是致命的时候,他们不能失败。他们必须通过测验,而且知道他们已经通过了测试。两个男孩都很明白,危险是不能造假的。它必须“是”真实的。

格拉夫彻底不负责任地把他们暴露到危险中去。然而他知道,就如同知道他是不负责任的一样。如果格拉夫让整个情况是安全的,没有人会责备他在实际战争中造成安德或者比恩的失败。那可能是小小的安慰,虽然,最终是失败的结果。但是如果他错了,无论他怎么想,每个地球上的人都会付出终极代价。唯一可能的事情就是如果他们中其中一个人被杀,或者有物理或者心理上的损害,那另一个就会是唯一剩余的候选人了。

如果都失败了,那怎么办?这里有很多聪明的孩子,但是没有一个比那些已经在太空的指挥官好多少,他们已经从战斗学校中毕业许多年了。

必须有人掷骰子。我就是那拿骰子的手。我不是那种官僚,他们会把个人目的置于自身服务的大业之上。我不会把骰子放在其他人的手里,或者假装别无选择。

现在,格拉夫能够做的就是听着而不去理睬戴普和迪马克对官僚政治的抨击而且反对他的调遣,同时努力在他们的代理人之间的相互竞赛中捏住他们的脖子。

门上轻轻地敲击——格拉夫在开门之前就知道那会是谁。

如果听到了争论的话,比恩是不会说明的。但是什么都不表示是比恩的专长。只有安德才要更秘密地管理——而且他,至少,已经玩了很长时间的思维游戏,足够让他的教官们了解他的思想了。

“长官,”比恩说。

“进来,比恩。”进来,朱里安·戴尔菲科,很好,爱孩子的父母期待已久的孩子。进来,被绑架的孩子,命运的人质。来和命运交谈吧,它正在和你的生命玩着机灵的小游戏。

“我可以等,”比恩说。

“戴普上尉和迪马克上尉可以听你必须要说的话,不是么?”格拉夫问道。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长官。那不是秘密。我希望得到使用太空站补给品的授权。

“拒绝。”

“那个回答不能接受,长官。”

格拉夫看到戴普和迪马克都在瞪着他。他们很开心看到这个男孩的大胆么?“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缺乏照管,每天战斗,士兵疲惫不堪而且还要被迫完成课堂任务——很好,安德要这么做,我也一样。但是你们这样做唯一可能的理由就是要测试我们的想象力。所以我需要一些资源。”

“我不记得你是飞龙战队的指挥官,”格拉夫说,“我会从你的指挥官那里接受需要特殊设备的请求的。”

“不可能,”比恩说,“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愚蠢的官僚程序上。”

愚蠢的官僚程序。格拉夫在几分钟前的争吵中曾使用过这个短语。但是格拉夫的声音“并不”高。“到底”比恩在门外听了多久了?格拉夫无声地诅咒着自己。他把他的办公室搬到如此高摆明了就是因为他知道比恩是一个小鬼和间谍,用头脑分析所有可以得到的东西。他甚至没有派个守卫来制止这个男孩走上来到门口偷听。

“于是你就来做么?”格拉夫问?

“我是他派来思考你们可能用什么愚蠢的方法给我们设置游戏,并籍此对付我们的,而且还要思考处理的方法。”

“你觉得你要找什么?”

“我不知道,”比恩说,“我只知道我们只见过制服、闪光服、武器和小型电脑。

肯定这里有其他的补给品,例如有纸。除了书面测试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纸,那时我们的小型电脑都被关闭了。”

“你在战斗室里面可以用纸来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比恩说,“把它揉成一团到处四处丢。或者把它在里面撕成一堆灰尘。”

“谁来清理呢?”

“那不是我要管的事情,”比恩说。

“拒绝请求。”

“不能接受,长官。”比恩说。

“我不是要故意伤害你的感情,比恩,但是你是否接受我的决定对我来说还不如一只蟑螂屁成问题。”

“我不是要故意伤害‘你的’感情,长官,但是你还是不明白你在做什么。你是在临时做准备。加快系统的运转。你们造成的损害需要多年才可以纠正,但是你们毫不关心。那只说明这所学校从现在开始的一年内的其地位根本就不重要。那意味着每个人无疑都会很快毕业。训练正在加速,因为虫族正在越来越逼近而不能再延迟了。所以你们在推动。而且你们特别要加速安德·维京的训练过程。”

格拉夫感到很难受。他知道比恩的分析能力是非凡的。所以,他耍诡计的能力也一样。比恩的猜测不全正确——但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事实,或者因为他仅仅是不希望他们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或者他猜测了多少?我从来不想要你来这里,比恩,因为你太危险了。

比恩仍然在阐述他的意见。“当安德维京要寻找制止虫族来到地球并且象头一次入侵一样扫荡整个行星的方法的时候,当虫族入侵的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们会给他一些胡说八道作为他是否可以使用某些资源的回答呢?”

“你关心的太多了,船只根本不需要进行补给。”

“我的确关心很多东西,”比恩说,“安德正很接近地告诉你要你把你的游戏热病一口吞下。他已经开始厌烦了——如果你们不能注意到那一点的话,你们就不够做一个教官。他不关心下面要怎么样。他不关心和其他孩子的打斗。他关心的就是要准备好去对抗虫族。那么你觉得要告诉他你们这里的游戏毫无意义,说服他去放弃对我来说很难办到是不是?”

“好吧,”格拉夫说,“迪马克,准备小艇。比恩要被限制活动,直到太空梭准备好把他带回地球为止。这个孩子被战斗学校开除了。”

比恩微笑着。“去做吧,格拉夫上校。怎么说我也在这里呆了很久。我学到了所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这里的教育是一流的。我永远不用再生活在大街上了。我自由地回家了。让我现在就从你们的游戏中解脱吧,我准备好了。”

“在地球上你也不会自由的。不能冒险让你说出那些关于战斗学校的逸闻野史,”格拉夫说。

“很对。把你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学生带到这里,然后把他投进监狱,因为他要求可以使用补给物资的权限,而你不愿意。继续啊,格拉夫上校。无论多么艰难,还是收回你说的原话并放弃吧。比起我对你的需要来来,你需要我合作的地方更多。”

迪马克几乎无法隐藏他的笑容。

是不是只有这样对抗格拉夫才是对比恩勇气的充分考验。但是格拉夫还是怀疑比恩,他不否认他对于调兵谴将很在行。如果这个时候迪马克和戴普没有在房间的话,格拉夫几乎可以放弃任何事情。

“在证人面前交谈是您的决定,”比恩说。

什么?那个男孩会读心术么?

不,格拉夫已经瞪着两位教官了。比恩不过是知道该如何读他的肢体语言。这个孩子什么都不会错过的。那就是他为什么对于计划非常有价值。

那不就是我们将希望寄托在这些孩子身上的原因么?因为他们擅长调兵谴将?

如果我知道了任何有关司令部的事情,不要让我知道这些——那就是那就是你们降低损失并且离开这个领域的时候?

“好吧,比恩。一份补给品详细目录的扫描文件。”

“还要有人给我解释它们都是什么。”

“我想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比恩很文雅的接受了他的胜利;他没有回应以嘲弄。那个挖苦给了格拉夫对于他的让步的一个小小的补偿。他知道那就是他所能做全部,但是这工作一点威势都没有。

“迪马克上尉和戴普上尉会陪你去,”格拉夫说,“一个人做搜索,他们中任何一个都可以否决你的任何请求。他们会为让你拥有和使用物资而可能产生的伤害后果负责。”

“非常感谢,长官,”比恩说,“虽然我很有可能无法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但是我感激您的公正地让我们搜索太空站的资源以达到空间站的教育目标。”

这个孩子冷静地讲述了如下的术语。他用了几个月来注意学生数据,还有那些记录中所见过的符号,比恩已经清楚地学会了比实际在文件中出现的内容更多的术语。现在比恩给他的是他可以用在报告中的行文作成的回复。格拉夫好象还不能非常完美地控制这种行文方式。

这个孩子正在帮助我。这小家伙以为是他在控制局面。

好把,我也会给他一点令他吃惊的东西。

“解散,”格拉夫说,“全体解散。”

他们立正,行礼,退出。

现在,格拉夫在思考,我必须重新考虑对未来的决定,想一想自从这个小孩来了以后,到底有多少决定被影响了。

比恩在搜索物资详细目录的时候,他确实想要寻找某样东西,任何能够作成安德的武器的东西,或者他的战队可以用来保护他免于遭受马利德物理攻击的东西。但是这里没有东西能够满足既可以通过教官审查又能够给小孩子提供足够的杠杆作用来超越大孩子的要求。

这很让人失望,但是他会找到其他的方法遏制这种威胁。在当他浏览物资的时候,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让他注意。那里没有那里没有让孩子碰触以便找寻返回宿舍方向的亮条纹。所有的感应器又安得太高孩子不能很方便的使用。职员经过的时候看着比恩、戴普和迪马克,好象他们在发狂。

这盘东西小得令人惊讶。比恩试了试重量,也很轻。他打开了一段,它几乎看不见。“这能撑住么?”

“两个成人的体重,”迪马克说。

“太好了。能截短么?”

“太光滑也太圆了,所以它非常难以截短。何况和太空服一样,把它截成薄片对我们毫无用处。”

“我们可以把它截短到一定长度么?”

“那需要使用喷灯,”迪马克说。

“这个就是我想要的。”

“就这个么?”戴普问,语调充满讽刺。

“还有喷灯,”比恩说。

“拒绝,”迪马克说。

“我不过是在开玩笑。”他走出了补给房间,跑下走廊去,折回他们来的时候的路上。

他们在他身后跑着。“慢点。”迪马克大叫。